处空中的赵德言眼内,却是刀挥出的角度和时间不住改变,使人感到无从捉摸,看的他心中暗凛。
忽然间,赵德言晓得自己落在下风。瞬间掠过两丈的距离,闪电般往后面的席应射去,取点无迹可寻,避无可避。
如此功力身法,的确足可称雄大草原。
席应见此,眉头一皱,紫气天罗运起,那双洁美晶莹、修长优美的手化出万千不同的手印、像千手观音般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撒出暗器。
以求阻上一阻赵德言的攻势。
同时他还闲暇之余向如狼似虎的五十多名突厥战士雨点般射去,一些铁弹与叶山海婠婠擦身而过。
偏是不会伤及两人,准确如随心所欲的使人难以相信。
蓬!赵德言无可奈何下把真气贯袍袖,硬对席应含有十成功力发出的暗器,两劲交击,暗器寸寸断碎,表面上赵德言似占得优势,却给反震力送往远处,与三人距离迅速拉开。
此招成败乃至重要的关键,若给赵德言此等超级高手迫近,必可缠死其中一人,后果实不堪想象。
见到这一幕,叶山海与婠婠同时叫好。
另一边,在赵德言高呼动手后,四周近五十个营帐同时被掀翻,抢出六、七百人,加上遍布营帐外扮作各族战士的突厥精锐,竟达上千之众,各以最快时间翻上战马,原本帐蓬林立的营地,变回一望无际杀声震天的战场,变化既突然又震撼。
主帐冲出十多人,各具慑人形相,只看一眼便知全是真正的高手,是敌人主力所在。
这批人中有三个身披袈裟者,份外惹人注目,不但因他们的秃头,宽大的骨干和充满强悍味道的脸容轮廓令人印象深刻,更因他那副像是与生俱来的气度与自信,使人感到他是那种果断坚韧不拔的人物。
正是三大尊者。
赵德言和三大尊者几乎是不分先后地腾空而起,翻过正奋不顾身攻击拦阻三人的战士,其它高手均要比他两人慢上一线。
十多个正往叶山海三人的战士纷纷往后抛跌倒毙,不是脸门就是咽喉胸膛等要害被铁弹命中。
连一向不随便杀人的叶山海亦手下不留情,因为只要稍存半点容让,遭殃的首先是坐下坐骑。
他们这些人虽然高明,但还是达不到可以不休不眠赶路逃离的地步。
突厥精骑潮水般从相对的东面漫山遍野地踏着翻倒的营帐攻来,南面因兵力薄弱而阻力较少,那亦是三人选择杀出重围的方向,他们能否不被敌人主力缠上,乃成败所系。
当!叶山海劈得一个挡路者连人带刀往后抛去,全力一刀下劲气像山洪暴发,那人眼耳口鼻全渗出鲜血,身不由主的撞得他身后七、八个战士骨牌般东倒西歪成一团。
他猛抽马缰,真劲依秘法传到马腿去,马儿受此一激,直跃纵离地近丈处,越过六、七名故人,横过三丈多的距离,往更远的敌人扑去。
三人心意相通,席应与婠婠同时驱马腾起,有如天神飞马,跃离地面,终脱离五十名徒步战士的纠缠。
此着大出敌人料外,立时阵形大乱,失去攻击的重心,三马落地处的敌人被迫得四散退避,跟追来的赵德言和三大尊者大幅拉远距离。
铁弹不住从席应手上射出,从东面杀来的敌骑纷纷中弹堕马。人马堆迭得有如小丘,使随后而至的难越雷池半步,不能把他们的三角阵势冲破,迫使他们各自为战。
叶山海长刀化作漫空刀芒,专注前方,确是挡者披靡,刀光过处敌骑不死即伤。他有如破开惊涛怒号狂暴大浪的船首,不住策马挺进。
婠婠天魔功展开最擅长的一心二用之术,不让后方追来的故人近身,又抵着从另一方攻来的少量敌人,三人沿岸突围。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最优良的战略。链子菱枪横过丈半远距离,从赵德言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