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久,你们之间有感情是真的,我也不忍心把她从你身边带走,你往好了想,殿下如此心悦她,定是不会亏待了她……”
“寻郎,你,你让我先静静。”
“哦,好,你好好想想,有什么觉得为难的尽管和我说,我就在外头守着你。”
“去吧……”
顾寻一走,李淑静立刻瘫坐在椅子上,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掉了一般。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她折腾了这么久,才终于能够离开侯府,而夏儿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甚至她的未来会比自己更好?她不过是一个奴才,一个没人要、转了好几手,还差点病死在路上的下等人!
如果不是她发了好心把人救下,她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有这么好的事!不过是一个奴才,一个伺候人的,又笨又馋,连事情都料理不明白,还得做主子的处处替她着想才能在侯府生存的人,居然要嫁给诚王殿下?呵,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现在的男人都眼瞎了吗?那么一个只长力气不长脑子的蠢货,到底有哪里值得人喜欢的?
李淑静把自己关在房间,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准备,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在顾寻面前表现出嫉妒来,才推开房间走了出来。她尽量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对着一直守在门外的顾寻硬挤出了一个笑脸,“我没事,我去看看夏儿。”
顾寻就是个大老粗,李淑静说自己没事,他也当真没多想,“去吧,正好把这个好消息知会她一声。”
“······好。”李淑静咬紧了牙关。
李淑静推门进来时,俞夏正和秋儿做衣裳呢,她如今的手艺也终于算是出师了,打算挑着简单一些的做,先给顾青时绣件披风。
看着她手里明显是给男子绣的披风,再看看旁边毫无所觉,还傻傻的帮着指点的秋儿,李淑静好悬没骂出来。
“给小姐请安。”见了她,俞夏和秋儿都站了起来。
她一进门,俞夏就觉得这人看起来不大对劲。不过这人打从重生以后情绪多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俞夏早就习惯了。而她的不以为意看在李淑静眼里,就成了她早就瞒着自己攀上了高枝儿的证据。
“秋儿,你先出去。”李淑静随口吩咐道。
秋儿先是看了俞夏一眼,见她摇摇头,才退了出去。
这一眼,看得李淑静火冒三丈,“怎么,我的话不管用吗?我让你出去,你看她做什么?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在侯府里受人磋磨呢!”
“秋儿素来是这个脾气,主子又何必同她计较。”俞夏挡住了她看秋儿的凶光。
“我不同她计较,难道要找你吗?”李淑静似笑非笑,“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个内里藏奸的?怎么,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就成了恶人了?到底谁是主子谁是仆?踩着我的面子装好人,夏儿,可真有你的。”
“秋儿,你先出去吧。”
李淑静摆明了要挑事,俞夏不愿意把秋儿也牵扯进来,嘱咐了一声。
“不许走!”李淑静喝了一声。
“去吧。”俞夏开了门。
秋儿是个老实孩子,李淑静虽然自诩是她的恩人,可很多时候秋儿受人欺负时,真正帮她的还是俞夏。所以在秋儿眼里,俞夏才是对她真正好的人,她也最听俞夏的话,哪怕明知道这么做会彻底热闹了李淑静,她还是退了出去。
“好啊,真好啊!好一个姐妹情深,可你们别忘了,尤其是你,夏儿,你要记着你的这条命是谁给的!”
“小姐的救命之恩,奴才没齿难忘。”
“这会儿倒是知道尊卑,称起奴才了,别装了!若不是寻郎同我说,我还不知道你竟在背后瞒着我做出了这样的事!”
“什么事值得小姐这般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