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外公去世以后,俞夏就再也没有来过夏家。
夏外公算是夏家中唯一一个向俞夏释放出善意的人,但是他的身体不好,不宜劳神,夏家的事从很早之前就是俞夏的大舅夏何况说了算。
夏外公在世时,多少还能护着俞夏几分,待到他离世以后,俞夏便被夏家彻彻底底排除在外。
俞夏突然冲出家门,是想起来今天是夏何君的生日。
夏何君再婚后过得不错,不过夫家虽好,到底比不上夏家,当初是怕夏何君再重演初婚的悲剧,专门选了一户人家高嫁。为了给夏何君撑腰,每年为她庆生的宴会都是在夏家的祖宅办的。
俞夏出了门,第一时间便拖着行李箱打车去了夏家。
她到的时候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正是客人们陆陆续续来赴宴的时候,在一众豪车里夹了一辆出租车,夏家的人还以为这是哪里来的醉鬼走错了路,刚过来把人拦下,却见到俞夏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怎么,不欢迎我吗?”
“这……”
门口守着的管家有点不敢认,虽然多年没见,可是俞夏的长相与夏何君有五分相似,让人就是想装傻也装不出来。
“好歹也是我母亲的生日,我这个做女儿的过来祝贺一番,不为过吧?”
俞夏堵在门口,故意抬高了声调,引得来来往往的客人们都望了过来。
她这么堵在门口也不是回事,管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人迎了进去。
大厅里到处都是身穿西装、晚礼服的贵宾,只有俞夏穿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就像乱入一般,成了整个宴会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夏家人谁也没有想到俞夏回来,直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连忙通知了夏何君等人。
今天夏何君本来要压轴出场,为了这一天精心准备了很久,听说俞夏来了,妆才画到一半就手一抖,把口红画歪了,顿时烦躁的把口红扔到一边,边擦边问,“她来干什么?”
管家助理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来的客人那么多,他这半天光顾着跑来跑去招呼客人了,哪里有心思去打听俞夏为什么来。
“叫她过来。”
“是。”
等到管家助理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俞夏,她正坐在角落里端着一小碟水果吃的香甜,脚下还放着她那格外显眼的红色行李箱。
“我才不过去,”听了管家助理的话,俞夏顿时摇了摇头,“她要见我,可以啊,你叫她自己过来。”
管家助理好话都说尽了,俞夏就是坚持不去,助理也恼了,“俞夏小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
俞夏朝他浅浅一笑,“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你可以走了。”
这儿人这么多,助理不好同她拉拉扯扯,只能无奈的回去汇报,夏何君瞪了他一眼,“看好她,今天要是让她毁了我的生日宴,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俞夏吃也吃的尽兴了,玩手机玩的也烦了,宴会才终于正式开始。
夏何君穿着做工精巧、花样繁复的拖地长裙仪态万千的从二楼的转角楼梯上缓缓走下来,顿时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想当初夏何君也是名媛之首,虽然后来差点闹出了私奔的绯闻,时隔这么多年,她的气质依然不减当年。
听着周围人不住的赞叹声,俞夏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随手把那杯子放在路过的服务生手中的托盘上,又拿起了一瓶刚开的香槟,快步走过去,挤开人群,将那香槟悉数倒在了夏何君头上,一滴不剩。
被浇了个透心凉,不仅妆都花了,特意定制的晚礼服也毁了,夏何君强忍着没有尖叫出来。
突然的变故让不少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帮夏何君披衣的披衣、擦头发的擦头发,还有的直接挡在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