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你就帮我把衣服拿好。”
线团好像故意要气邵兴旺,用手给她的狗子哥,撩了一身水。闹腾结束之后,接了邵兴旺手上的衣服穿上,坐在了河边的草地上休息。
线团的眼睛始终不离开她的狗子哥。邵兴旺也没理由让她转过脸去。因为他俩是好哥们,邵兴旺更不害怕线团看自己。
这时的邵兴旺,庆幸自己昨天穿了一件干净的内裤,今天也不需要脱了再洗。他正洗着头,线团又淌水进了河,拿起邵兴旺别在皮带里的上衣,当做毛巾,像狗子哥的母亲刘云朵那样,从头到脖子,从脖子到后背,从背后到后腿肚子,搓洗了半天。
女人真是无师自通,在给自己孩子洗澡的事情上,非常专业。线团一拿起邵兴旺的上衣当毛巾,就显示了她的专业,邵兴旺感觉他去年的污垢都被这家伙搓了出来。他听到了线团轻轻的喘气声,闻到线团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身上独特的香味。邵兴旺觉得自己身上的气味也一定迷到了线团,要不然,她怎么搓得那么仔细,就像贵妇在擦她家祖传的古董一样。
邵兴旺和罗芙蓉回到菜地时,发现那辆二八大个自行车和两筐黄瓜都不见了。邵兴旺知道他父母把它们都弄回家里去了。邵兴旺从黄瓜架底下,把线团的自行车取了出来,又摘了几片黄瓜叶子,把线团新车上的泥巴擦干净了。
夜色朦胧,虫鸣蛙叫。
邵兴旺送线团回到火车站家属院后,看着她上了楼,才扭头离开。他穿过铁道线,踏上了回村的小路。到家里时,已经午夜两点钟了。父亲邵振邦虽然躺在院子中间的凉席上,但他并没有睡,一直给儿子留着门。
邵兴旺关上门,躺到属于他自己的那一张凉席上不久,就听见父亲鼾声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