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
“什么叫不着急?”阿芬婶脸色不高兴了,伸出手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臂说道;“想当年,你阿爸阿妈16岁就结了婚,阿妈17岁就生了你,你阿爹19岁就孤身赴南洋闯荡,赤手空拳挣下了这片家业,把咱们都从大陆接过来享福,那时候你阿爸也就是23岁,为了这一大家子人从军队退役了,不然现在指不定也是个爵爷,看看你……今年都23了还不着急,我这可等着抱孙子呢!”
“呃……好吧,阿妈。”卞春松勉强应了下来。
阿芬婶可不好糊弄,看到他不情不愿的神色便训斥道;“松仔,你在大城市里时间长心都花了,有了自己的心思,成家的事情一拖再拖,还真是个不晓事的仔哦。
咱们是什么样的家庭啊?
在大陆的时候也就勉强的不饿死,每天能喝两顿稀粥,到了这里才过上好日子,那些苦难的日子你都忘了吗?
松仔……要牢记自己的本分,千万不能挑三拣四的,城里的女人好是好,可哪一个好人家的女儿是没主的呢?
你可千万不要想着给我找个鬼婆回来,说话都听不懂,难道还要阿妈去伺候她吗?
自古以来男婚女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够自己想怎么就怎么样?
我嫁给你阿爸之前,连他一面都没见过,这不过得也挺好的吗?
早几年要给你买个马来媳妇,是个年轻漂亮的,彩礼钱,车马钱什么都不要,只要做两身衣服,再给20英镑卖身钱就可以娶回来了,你非说正在上学呢不宜娶妻,害怕同学们笑话,说什么也不要。
行,我和你阿爸都由着你的性子。
如今呢……错过了这一村就没有那一店了。
马来媳妇也没有地方去买了,买一个阿拉伯媳妇要四五十英镑,这一下子就多出好多钱。
咱们华人媳妇贵得要死,我和你阿爸寻思着给你换一门亲,你妹妹今年也有9岁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出阁了,咱们找个合适的人换一门亲,各项彩礼钱,媒人钱杂七杂八的四五十英镑也就够了。
只要能娶个知冷知热的回来,我和你阿爸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阿妈拉着手絮絮叨叨的埋怨,卞春松心头暖流涌动,立马跪下说道;“孩儿不孝,请阿妈责罚。”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又跪下做什么,快起来!”
看到卞春松跪了下来,阿芬婶一颗心又软了下来,连忙将他拽了起来。
家人团聚在一起说话,其乐融融……
卞春松家里人口可不少,一家加起来有8口人,卞春松是家中长子,是阿芬婶所生,下面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今年才6岁。
二妈是古巴土生白人,属于二房头,系卞春松之父卞守田在龙骑卫担任骑兵小队长时所娶,共育有二女一男共三子,最大的就是9岁的卞春花,这是一个混血的漂亮小女孩。
阿芬婶所说的换亲就是指的卞春花,按照本地的行情,娶一个华人家庭的清白女子做媳妇,没有120英镑以上彩礼那想都不要想,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这对卞家农场而言,绝对是无法承担的重负。
好在阿芬婶有的是底气,因为除了两个赔钱的小子之外,家里面还有三个千金呢,所以老两口就想到了换亲,拿现在9岁的卞春花换一门亲,过几年大一些就可以出阁了。
在他们的老观念中,男丁可是卞家顶门立户的天,女孩子嘛终究是别人家的人,做不得数的。
这个私人农场占地72英亩,算是个中等规模的农场,是卞守田在龙骑卫时凭借军功获得的赏赐,属于十税一的军功田。
农场里一家人再加上从大陆本家漂洋过海来的两个雇工,辛苦一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