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帝的身体情况。
李轩虽非景泰帝的近臣,可长乐公主虞红裳对他心意众所周知。还有神医江云旗,目前是最了解景泰帝身体的人。
而相较于文臣们的热切,崇拜与恭敬,那些武官们也不遑多让,神态也更为恭敬,显得俯首帖耳。
这两个月,李轩揪着十三年前的空饷案,横扫了山东与河南两大都指挥使司数十位武臣,又将皇甫玄机逼至祖祠不敢外出。
此举令所有五军都督府系统的武臣都噤若寒蝉,惊惧不已,也让更多武官坚定了向冠军侯靠拢的决心。
值得一提的是,前大将军梁亨不久之后也走入进来。
他望见李轩之后先一阵愣神,然后脸色铁青的走过来叫了一声‘爹’,这才走到一旁角落里独自呆着。
李轩错愕不已,心想这个跋扈不逊的家伙,怎么会这么乖。
前大将军梁亨则想着铁面人的交代,在他们有把握逆转大局之前,绝不能再得罪这位冠军侯。
此时梁亨虽还有武清侯的爵位在身,官职依旧高于三品。可他的部属党羽却没有,无力与冠军侯正面对抗。
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铁面人认为他们现在该当是潜藏隐忍,暂敛锋芒。不动则已,动则一击致命!
而就在襄王,陈询等一众重臣陆续到来之后,景泰帝也在几声钟鸣之后,准时到来。
众臣大礼参见之后,就第一时间往御座的方向投望过去。
他们自以为动作隐蔽,可太和殿中千余臣子同一动作,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这是极其失礼的举动,换在往常是要被负责维持朝纲秩序的礼部与鸿胪寺官员呵斥的。
可这个时候,这些礼官都很默契的视如未见。
而这一望之后,殿中绝大多数朝臣都心神大定。
景泰帝的面色红润,气息强健,双眼则明亮有神,这可不像是外面传言的圣躬违和,寿元不永。
就不知这位天子在那方面的能力如何?能不能再诞下子嗣?太子又能否苏醒?否则这立储一事,还是势在必行。
也就在殿中众臣起身之际,李轩与司礼监掌印太监钱隆遥空对了一眼,然后都面色冷漠的各自移开视线。
李轩已经从虞红裳那里,知道这位掌印太监在景泰帝面前指摘他‘类同操莽’一事。
司礼监掌印太监钱隆则是因李轩最近打击内官监一事,心生不快。
钱隆在朝中文武中风评不错,他本人也没有参与到与扶桑的‘勘合贸易’中,可内官监的那些太监,大多都出自他的门下。
李轩知道这就是朝堂,即便同是忠直清正之臣,同为帝党一员,也未必就能走到一块。
不过他没想到,这次朔望大朝议论的第一件事,就是他主持的‘金刀案’。
吏部尚书汪文第一时间,从众臣当中走出来:“陛下,臣弹劾冠军侯李轩尸位素餐,不尽职守!自其人主持金刀案之后,不审人证,不问案情。
这一个月以来,他或奔走于京城各大书院聚众讲学,或与女子嬉戏游玩,以至于金刀案迁延近月未得进展。李轩此人有负于天子期许,有负于众臣之望,臣请陛下罢其差事,另择他人办理。”
李轩听了之后,就神色淡淡的一抱拳:“陛下,金刀案错综复杂,一时难以侦破。如果朝廷以为微臣尸位素餐,可以令择贤明。”
户部尚书萧磁就坐不住了,当即就从群臣中走了出来:“陛下,汪尚书此言差矣,金刀案牵涉极广,错综复杂,哪里是一时半会儿理得清楚的?以愚臣之见,这桩案子一两年都未必能查得清楚,朝廷该多给冠军侯一点时间。”
汪文就不禁拧眉,心想好嘛!这一桩案子你居然想拖一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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