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街已被禁军封锁,商铺歇业,围观百姓被驱散,整条大街都充满了肃杀之气。
太平楼内,白芷惊诧的看着李旭问道“真的要玩的这么大?”
余下众人并没有一个质疑李旭的决心。
谢晓星轻叹道“望殿下以自身安危为重,尽早治疗,要是让太妃看到你这个样子,必定会心痛难忍的。”
范崇荣也终于开口道“殿下,您要是一直拖着不治疗,岂不是正中敌人下怀,让他们暗自高兴?殿下切莫做出此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李旭指着地上五人说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下还要进宫给宁王叔疗伤,这地上五个活口,想必以皇城司的本事不难让他们开口,范统领就在这里审吧。”
范崇荣心里又犯起了难,这些人一看便是豪族豢养的死士,能不能取到有用的口供还真难说。
“殿下,这太平楼是太妃的产业,在这里审讯怕是有些不妥。”
李旭淡然道“无妨,上面阁儿甚多,将他们五人带上去分开审吧。”
半个时辰后,那五名杀手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范崇荣却没能撬开他们的嘴。
范崇荣无奈的看着李旭和谢晓星说道“殿下,不如让我将他们带回去慢慢审问!”
李旭走到那名杀手跟前蹲下,淡淡道“你说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
那杀手气若游丝的说道“你杀了我吧!”
李旭点点头道“赵家是吧,好,你可以死了。”
说完李旭一掌震断了此人心脉,那杀手临死前的眼神充满着绝望和不甘。
李旭转身对二位统领笑道“二位统领都听到了吧,他说是赵家指使的。”
赵延昌马上就要出使东胡,向东胡提出和亲之议,李旭虽然不知道此事到底是哪方势力所为,但可以趁机向赵延昌发难,打乱他们的部署。
谢晓星没有多说什么,宁王遇刺一案虽然没有查到确凿证据,但肯定是与朝中这几位大员脱不了干系,不如就让李旭去乱打一通,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范崇荣满脸黑线,这他妈不是胡闹吗,五殿下你当真就敢这样当着皇城司和禁军的大统领,明目张胆的栽赃?
范崇荣道“殿下,一个人的口供不足为信,剩下四人还是让我带回诏狱去审吧!”
李旭淡淡道“不用如此麻烦,我再去问一个便是了,两个不够那就三个。”
说完李旭便走到隔壁雅间,如法炮制了另一名杀手。
“范统领,这个说的也是赵家,还需一个一个继续问吗?”
范崇荣明白李旭这是铁了心要针对赵家,不由叹道“殿下以为仅凭这几个人的口供便能扳倒一位部堂高官?”
李旭森然笑道“范统领说笑了,李旭何德何能敢妄想将一部尚书挑落下马。他们赵家可以不将我这个皇子放在眼里,行谋刺暗杀之事,难道我就不能凭这几人的口供,去找他们讨个公道?”
谢晓星点头道“殿下速去,别耽误了自己的伤势。”
范崇荣不好再过多说,叹了口气,便带着一众属下回宫去了。
阳光和煦,李旭骑在马上,脸上却是寒意森森,身后跟了一辆马车,里面堆满了尸体。
谢晓星给李旭留了一队人马后,便护着白芷返回了宫中。
那三名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杀手,被拖在了马车后面,早已被地面磨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马路上留下了三条长长的血印。
看热闹的百姓已越聚越多,一路跟着李旭向前走去。
赵府坐落于秦淮河南岸中正街,北临国子监,与李旭府邸相距并不远,过了文德桥再走个两里路便到了。
李旭肩上还插着箭,伤口流出的血液已湿透了整个后背,一袭白袍上沾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