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低下头去,走在于寒身边。
于寒叹道:“姐夫,你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感情我姐是下嫁了?”
陈煜来劲了,顺着说道:“不是你姐下嫁,是你姐夫我入赘。”
于寒哑然,这姐夫满口跑火车,简直是油嘴滑舌。
于寒突然又想起,陈煜自始至终从未提过自己的岳父岳母,一股寒意涌上脊梁骨,嘴唇颤抖,向陈煜发问:“姐夫,当初你跟姐结婚的时候,去了哪些人?”
陈煜听到这突兀的一问,愣了愣神,随即明白了于寒的意思,直言:“你姐的父母,是在第一次丧尸疫情爆发时,就没了。”
于寒听后,感到内心犹如被一记重锤击中,有那么一些东西,永远消失了。
小时候大伯大姨对自己照顾有加,每每到饭点自己都准时出现,时而刚吃完半碗饭不到就被爸妈拎回家吃第二顿。
姐姐也时不时跑来自己家蹭饭,两家人更是经常打伙饮食。
那时的四合院,其乐融融,那段日子跟姐姐于清,天天到处野,到处疯跑……
后来因学业繁忙,两家人就没住在一起了,仍然保持着联系,姐妹俩假期有空还经常相聚。
于寒情绪变得低落,把球棒塞给了陈义生,自己消化着这些信息。
于寒感到一丝异样,自己的父母情况如何,姐姐应该去见过了吧?刚才问姐夫,姐夫好像只回答了一半,我问问姐夫?
打定主意后,于寒又问道:“姐夫,我爸妈呢?”
陈煜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姐她没……等等,你姐的二叔二姨,就是你父母,对么?”
于寒精神一振,连连点头:“对,是啊!他们怎么样了?我一直联系不上!”
陈煜回忆起那日于清所言,于寒的父母也在尸潮中遇难,并且被于清亲手解脱痛苦……
于寒从陈煜的沉默中,察觉到了真相,颤抖着问:“姐夫……姐夫?告诉我,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陈煜叹了口气道:“早晚都得知道……你父母,也没了,他们没能挺过去……于寒,节哀,我们都有亲人去世,得背负着……”
“不,你听错了,是我姐说的吧?你又没见到,你肯定听错了,我不信!”于寒摇着头,表情平静,从陈义生手里拿回了球棍,“回去了我自己去问我姐。”
陈煜内心满不是滋味,但也不知如何宽慰,便不再言语,安心带路。
姜艺笙走到了于寒身侧,轻轻抚着她的背,于寒对姜艺笙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半晌,于寒对陈煜道:“姐夫,这消息,你多久前知道的?”
陈煜叹道:“几年前吧,那时还在地狱军服役,跟你姐是战友。那天我俩都喝了些酒,可能我听错了吧。”
陈煜想给于寒留点念想,自己当然希望当初确实听错话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