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挡开披风,正色说道“不必如此。你我并非真的父女,你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可以了。”
唐顾北笑容僵住了,不动声色地将披风收回怀中,勉强地笑“属下无心冒犯刑主。只是见刑主乏了,担心刑主受风寒,才僭越走近刑主的身边。”
“不必。下次记住了。本刑主会照顾自己。”风间痕不露痕迹地整好了官服,重新汇聚精神看案卷。
看完案卷,他还要去找白霜月的制药方法。自从女儿离家出走,他就放弃了一切阅卷之外的事,批完案卷,颁完法令,就一头扎进案经阁中,想找到办法让风去哀恢复原貌。
可能是老天都被他爱女之心感动了,他真的找到了白霜月的记载。最令他惊喜的是,白霜月那一页上,有一行小字批注。那一看就是他宝贝女儿风去哀的字迹。风去哀那么聪明,肯定也想到了这个办法。
要不是京城中罪案骤增,风间痕就要亲自进大漠一趟。然而,没过几天,就听说皇帝在全国悬赏,要找白霜月给皇贵妃治病。这是通过明告全国,来暗示法门白霜月是我的。
风间痕没搭理皇帝的暗示。
过了一会,风间痕抬起头,发现唐顾北还没走。他问“你还有事?”
唐顾北想了想,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双手呈送给风间痕。风间痕接过来扫了一眼,“千机门写信给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