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掌门人毁了他的画笔,逼他专心悟剑招的时候。那次,他喝了一坛酒,挥剑砍了三天,几乎砍了半个千机门,见树砍树,见人砍人。
门外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进了唐顾北的耳中。
哼,当初舟渡野必然是误认她和风去哀,下了婚书。如今,舟渡野分明是已经和风去哀在一起了,面对她才这么镇定。
风去哀,你哪里敢见我?以后,有我的地方,你就要像一个见不得人的鬼,风去哀这个名字,是我的。
舟渡野,也是我的。唐顾北胸有成竹地笑了。这个男人并不反感她,她和他之间,只是多了个不解风情的风去哀。
风去哀就像她的父亲风间痕一样,脑子里只有什么狗屁苍生大义,好像世上的人都等着他们去救。唐顾北想起那两父女道貌岸然的嘴脸,只觉得恶心。
风间痕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她,却还是靠她撑起整个法门,每天都换上人皮面具,让她不见天日。风去哀更是懦弱无能,只靠着法门的势力,便能生杀予夺。
凭什么?
有能耐的,是她唐顾北。这两父女凭什么安享她带来的一切?唐顾北甜甜地笑起来,以后没这等好事了。
今夜,她就要拿下舟渡野。等千机门和白霜月到手,天耀也不得不听她的话。她换了一身衣服,对着镜子在左脸颊下仔细地描摹着一朵火纹的模样。
夜深了,白天的暑气还没有散去。舟渡野越喝越烦,为什么她总是这般,不曾真正地将他放在心上,不曾对他敞开心扉?她到底是什么榆木疙瘩、铁石心肠?
还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醉眼朦胧之间,舟渡野看见女子曼妙的身子,女子脸上还有那朵火纹。你到底是念着我,回来了!
我要你再也不能离开!
他啪地把酒杯摔开,五步并作三步走到女子身边,先是低头狠狠地啃了一口,满腹的怒火,失而复得的侥幸,都化作一股躁动,将女子拉到卧榻上。
女子一脚勾倒烛火,书房中的烛光灭了,只剩下如霜的月光洒满二人的身上。
一夜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