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狱,想带他走,肯定不容易。”风去哀娓娓道来,提到自己的父亲风间痕时毫无停顿,仿佛那就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如,用轮椅推着四王爷进天牢,假意说要折磨风间痕。进去之后,将风间痕扶到轮椅上,把四王爷丢进天牢里,移花接木,瞒天过海。这样也能晚一些暴露身份,为你们逃走争取更多时间。”
皇甫禁名沉思半晌,思量这条计策的利弊,风去哀也不催他。
在二人身旁候着的聂欢完全插不上话,有风去哀在,他习惯了保持沉默。他一生下来的使命,就是保护风去哀。至于风去哀说什么、做什么,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有意见。
四王爷还在骂骂咧咧,这群人竟然想把他丢到天牢里。他现在有口难言,有腿难走,万一在天牢里被那些不长眼的狱卒当做风间痕,对他严刑拷打,他就真的冤死了。
他现在后悔不迭。当初了为了折磨风间痕,他私下买通了狱卒,加倍用狠手段对付风间痕。当时负责跑腿此事的下人还回话说,狱卒已经答应了,只要别弄死风间痕,酷刑都是用最狠辣的。烙火刑半个月一次,打断腿骨后把人丢到冷水中泡一天,等腿骨长好了就再打断。
“都是‘顶格待遇’。”下人传回狱卒的话。
想到这里,四王爷半截身子都凉了。当时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惧怕。
他本是个性格无常的人,惊惧和愤怒总是纠缠不清。心中的惧怕让他不停地辱骂风家父女。
聂欢瞪了他一眼,“谈正事,不要吵。”
四王爷不想现在就被施暴,又放低了声音继续骂这些丧尽天良的人。
皇甫禁名终于下定决心“好,就依风刑师的计策。”
风去哀用了个眼神示意他解开自己的周身大穴。
皇甫禁名歉然地笑,说“风刑师,恕在下多有得罪。眼下,还不能放开你。等我们救出刑主,回来跟你见面。刑主会告诉我们该如何帮你。”
“你!”风去哀凤目圆睁,“我帮了你,你居然忘恩负义!”
皇甫禁名不作任何表示。风去哀转头看聂欢“你呢!你不是我的护卫吗!”
聂欢看了看皇甫禁名,又看看风去哀,有些尴尬地说“属下必定保住刑师安全。皇甫刑主所说的,也是为了刑师的安全着想。”
风去哀不满地说“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们法门就是一群忘恩负义之徒!我看那个风间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一旁骂街的四王爷听见了,连连点头赞同,就像见到了知己一样。
皇甫禁名和聂欢知道风去哀眼下神智还没恢复正常,对法门和刑主都没有任何情感,出言不逊,他们两人对此也是能理解的,并不计较。
风去哀见没人反唇相讥,心中倒觉得没趣,便问“那你们怎么控制他,让他乖乖地带你们回四海一家,再带你们去天牢呢?”
皇甫禁名拍了拍手,地窖中一面墙突然被转动起来。原来地窖中还另有机关。墙后是一个点着灯的暗室。
“叮……当……叮……当……”听起来,应该有人在里面用铁锤子敲击着什么金器。
皇甫禁名对着暗室的方向低声说道“笑先生,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想必笑先生手上的合魄丹,可以借给皇甫一用?”
“叮……当……叮……当……”里面的笑先生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没有回话。
聂欢沉不住气,大步走过去要闯入暗室,将笑先生揪出来。他刚踏到暗室门口时,皇甫禁名已经来到他身后按住他。他回头一看,皇甫禁名摇摇头,示意他不可硬闯。
捶打声稍停了一会,一个白瓷瓶丢了出来。皇甫禁名捡起白瓷瓶,打开闻了闻,确认是合魄丹。
“法门之人,永世不准踏入我所在的地方。”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出一句话,机关墙再次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