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人。
也对,有一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父亲,有一个爱恨激烈的母亲,她注定了也不会太墨守成规。
“那我听刑主的。”皇甫禁名低头遵命。聂欢见状,也低头领命。
于是,今日便是唐向的死期。
守城官兵和衙役赶到现场,见是法门执行法令,也不敢上前过问。
有人悄悄地说“怎么办,咱们是问还是不问?”
另一人回答“咋问?”
“也是啊。可是,法门不干活已经四个多月了,而且我看那风去哀和唐向特别投机?咋突然就冒出来把近卫军大统领唐向给杀了?这事真玄乎。”
“这些贵人的心思,都复杂得很,什么投机不投机的,可能背地里都在耍花招。反正法门执行法令七百年了,也没问过咱们小小衙役官差的意见。我们就闭嘴吧。”
于是,当场就形成了一个怪相,近卫军和官府衙差围住了讲台,却不敢逾越雷池一步。民众围在第二层,议论纷纷,也不愿意散去。又来了一波官军,气呼呼地驱散人群,走到最前面,看清了局势之后,也一样地不敢动不敢说。被驱散的民众又围上来。
不到半盏茶时分,讲台附近已经聚集了近两千人。终于惊动了皇城中嬉戏玩闹的皇帝。
“什么?皇帝听说法门刑主又在执行法令,还将唐向杀了,他惊得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再听完侍卫汇报,他惊怒交加”这个唐向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害昭熙公主!还敢杀朕的命官!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人都被他杀了,那朕杀什么?这些人的生死权力,只能在朕的手里!法门虽然也时常干涉天耀的事
皇帝大动肝火,皇贵妃在一旁劝他先冷静一下,他丝毫不听,当下下令要将唐向满门抄斩。
侍卫愣了一下,刚要领命而去,又被皇帝叫住了“且慢。你先去问问法门刑主的意见。要问真的那个刑主,别搞错了!”侍卫点头称是,匆匆离开了。
当天傍晚时分,皇榜张贴出新告示近卫军统领唐向罪行累累,天人共怒,革去大统领一职,论罪当处死,其血亲及后人不得入仕为官。
这无异于是承认了法门的处理方式。这也昭示着,法门重新回到凌驾于皇权至上的地位。虽然没人知道这个地位是否如以往那样稳固,但是风去哀坚定、快准狠的手法,让不少观望中的正人君子心中多了一些鼓励。
民间无不拍手称快。那些附和唐向,狼狈为奸的官吏和贵族,心有戚戚,都担心风向变化,顶上乌纱或项上人头不保。
就像是激流撞上了坚定不移的磐石,激起四射的水花。天耀和法门这一次过招,引发变化的汹涌澎湃,连武林都在议论纷纷。这次变故,终于蔓延到大漠的另一边,千机门。
“什么?!”唐顾北听说唐向死了,整个人就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来,心都掉进了寒冬的冰窟之中。
来报信的人脸色也很差,一语不发。他是唐向的心腹,帮着唐向和唐顾北干了不少坏事,很担心被风去哀查到头上。
“他有没有什么话交代?”唐顾北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来人摇摇头“大统领死得很突然,被法门的执法者暗算的。一个字都没留下。
”欺人太甚!”唐顾北抓起茶桌上的杯子摔到门上。“风家父女都不是好人!奸险狡诈!唐向也是没用的,风间痕死了,还给他女儿留下可怕的暗军,他死了,怎么什么都没给我留!”
来人心中说道,好大的口气。论唐向的女儿,你唐顾北能排第几?不过他不想惹怒这些心智无常的人,便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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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唐顾北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身份。唐向的女儿身份,连唐向都不愿意对外承认。她处心积虑要当风间痕的续弦,可惜风间痕从未将她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