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不能踏入祠庙半步。”
周玖良搓着手,称赞道“女子能当半边天啊!老妈妈会这名字,让我想起之前在棠浪认识的四位前辈。”我也觉得这称呼挺适合棠浪四婆婆,点头表示同意。
老仵作笑得放肆,算是佐证我们的猜想“原是五人,不过她们完成了胡师爷的案子,反倒被追杀。那位长姐,受了刘公公的恩惠,保全了其余四人,自己舍命给老太监续上了!唉,可惜呀,我与她本该有一世姻缘的……罢了罢了!”
我看了一眼周玖良,试探性地给老仵作鞠躬道“老先生,刘公公已驾鹤西去,晚辈斗胆,还请您不要避讳,尽量说明其中关系。”
周玖良打岔道“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识相,长辈的私事也要过问?!”
老仵作将手上的小匕收到一个精致的皮口袋中,悠悠说道“他是要问老妈妈会。无妨,反正你们也查到这儿了。说起来,会中的老娘们从来都是行的刺探杀伐的事务,一波波换人一波波接替,她们心中早就知道自己的下场。只不过,胡师爷的事情结束之后,新的管事是谁,我不知。至于你说那手铃,我听过,相传那是大梦观不死道人赠与她们祖宗的……”
老头说到这里,我和周玖良都看了看郑道士,他却一脸漠然,似乎我们的对话根本与他无关。
“这东西怪奇,遇邪则正,遇正则邪。若是想要被操纵之人做些坏事,那便要选个良善之辈。不过我是有一事不明,既然已安排这位俏道士放肆杀戮,为何能说停就停了呢?”
我们都知道,这是郑道士所为,但并未在此处揭穿,只好将话题引向邓捕头。
“那如今邓捕头要抓陈大人,是否也是老妈妈会的意思?”
跪着的邓捕头不做声,胡师爷却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他会解决后续,要我们莫再过问。
周玖良有些不悦,但又碍于是人家族内事务,便又说回屠道之事“先死的道人,那死状,是为何?”
堂前一片无语,看来就算是见多识广的老仵作,也未曾遇到这种案件。
郑道士忽的转头,问道士死状,周玖良将殓房内的情况一一说明,半晌,郑道士痴痴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动……你们没有查看死者的耳朵么?”
众人摇头。他又继续“这是在警告对方,要分清是非,不可轻举妄动。至于胸中无心仅有佛,乃是要听信之人远离道士,亲近佛法。”
周玖良捋了捋下巴上刚冒头的胡茬,说道“老佛爷……”
宋渊将佩剑收回鞘中,轻咳两声,示意他不可在外人面前多言。而之前半天都没搭话的王准,忽的哼哼一声,叹道“草药佛……晚了……”
胡师爷听他说话,才反应过来,问我们这人是谁。我将客栈内的情况描述一番,也大致说了他是憋宝之人,总是惦念郭家在均都的茶山。郑道士让宋渊将邓捕头,还有那些帮手收监,说要亲自对话王准。胡师爷见眼下事务与自己无关,便要告辞。
老仵作上前与其握手,说道“你不能走,雷波还需要你镇守呢!这烂摊子难道我一人收拾?就算是大清江山倒了,老百姓还是需要人带领的嘛。姓什么都得吃饭,替谁办事都是以百姓生计为重。走吧,咱俩去将陈大人追回来!”
我觉得他这一席话说得很是熟稔,与穿金桥分别时,泉叔告诫宋渊的话十分相似,不自觉警惕起来。
郑道士领着王准进了刚才的屋子,我和周玖良去送老仵作和胡师爷。金道士则陪同宋渊去处理邓捕头一行人。
来到路口,天色已飘白,阳光缓缓接近我们,街市上也开始有人出没。我有些担心他们二人,老仵作却笑眯眯说道“怎么?嫌弃我们老了?”
我连忙答说不是,只不过眼下还有要务在身,需继续北上调查,那王准犯了案,乐水酒家那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