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禁军的话,众人惊呆了,不禁面面相觑。
这男子所说的几个人,无一不是盛名累累。
单单是冯亦鸣,他虽然是身份不高的大理寺仵作,但是他做事极为踏实,做了大理寺仵作之后,勤勤恳恳,接连破了许多的大案。
而且,冯亦鸣为人谦和,哪怕是市井小民,哪怕是再贫困的人,他都一视同仁,为他们伸冤,为他们做事,从无怨言。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在青城的百姓之中,冯亦鸣是一个颇有清名的人,受人爱戴。在许多人的眼里,他都是一个继承了他爷爷衣钵的人,品性高洁,令人称道。
至于奉铁塔奉侯爷,他是因为军功被封为侯爷。在那一战中,他力挫要造反的凤天九,保全了大魏的国土,也保全了许多人的性命,可谓是功高盖世。
至于冯亦鸣的爷爷冯老先生,那就更不必说。他身为一代大儒,先帝帝师,在大魏的官场之中,多半的文臣都是他的门生。
至于那些没有资格成为冯老先生门生的人,却也对他心生敬佩。
这三个人,无论是哪一个,都受人敬仰,在百姓之中拥有极高的声望。
可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
他们的陛下,竟然要将这三个人都杀死?
为何?
此时此刻,这是他们心底共同的疑问。
和这些人的惊诧不同,冯亦鸣却是心如止水。
因为早已知道,所以现在已经心无波澜。而最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的惊愕和不解,并不比周围的人少。
但是,看了看周围的人,冯亦鸣还是问出了这个疑问,他轻笑一声,道“你这话可真是滑稽,那你倒是说说看,陛下为何要杀死我们三人?”
“陛下做事,自然有陛下的道理,非我等所能揣测。”
“是么?你是不知,还是不敢说?”冯亦鸣逼问道。
他步步向前,将自己手中的剑,架在了这男子的脖子上。
男子目光阴狠,看着冯亦鸣,冷声道“你敢杀我吗?不,你不敢。”
“是么?”说着,冯亦鸣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他并非不敢,而是不必。
眼前这个人,已经无需他来动手。
但是,有些需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渐渐地,冯亦鸣手中的剑离开了男子的脖子,剑尖点在了男子肩膀下面的一处,瞬间,男子痛不可支。
他是仵作,是勘验尸体的人,最熟悉身体的构造。他也最懂穴位,知道攻击哪一处的穴位,对方承受的痛感最大。
冯亦鸣并未拔出自己的剑,他的剑尖,仍然刺在男子全身最痛的穴位上,且,慢慢增加了力道。
不过是片刻的工夫,男子的脸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暗暗咬牙,几乎难以承受。
这时,有一拨人蜂拥而来。
眼角的余光里,冯亦鸣辨认出了这些人。他认出,这些人,是这几日一直跟着他的那几个。
他也知道他们的身份,知道他们是宫里的人。
他们冯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查出这些人的来历,并不是一件难事。
眼见着这些人过来,冯亦鸣的剑并未挪动地方,仍然牢牢地刺在男子身上。
“做什么?”新来的这拨人之中,有一个首领模样的人说道。
冯亦鸣看了看他,道“你又是什么人?”
来人拱手施礼,道“冯公子,我等是陛下亲派的禁军,来此是有些公务在身,听闻这里有些吵闹,故而来此一看。哦,冯公子可以叫我隋阳。”
“是么?”冯亦鸣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此人自称是禁军,还说奉了陛下之命,要杀了我、我爷爷还有奉侯爷。”
自称隋阳的人笑了一下,道“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