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的哭声,使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李子轩渐渐停了手,她甩了甩打人打的酸痛的手,一把推开了站在她的面前,被打的摇摇欲坠,面如死灰的肖景义。
她走到床前,捡起床边春兰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看着床上那抹刺红,李子轩的瞳孔缩了下。
她轻轻揽着春兰,将她抱在怀里,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安抚的掴着她。
“没事儿。”李子轩红着眼圈放轻了声音说,“不就是一层膜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人若是长长久久,真心相爱,谁会在乎那层没用的薄膜!回头你告诉我你心中喜爱的那个男子是谁,我给你保媒,绝不让他轻看了你。”
“他若是偏偏在意你丢了这层膜,说明他就是不够爱你,那我再给你物色一个更出色的男人。这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不要为了任何一个突发的情况看轻了自己,也不要委屈求全,你受的委屈,我帮你打回来。”
肖景义蹒跚走到桌边,跌坐在凳子上,肿着脸看着李子轩,她说出来的话,使他句句震撼。
大婚的那天,她特意说了一嘴,叫他随便找侧妃,她绝不拦着,但绝对不能动她的婢女春兰。可是阴错阳差,他动的偏偏就是她明令禁止不能动的人。
今天他才看清楚,在他的心里,对什么事情都淡然处之的妻子,竟然是个如此重情重义之人。
这一点,让他敬佩,同时又让他难过。
她可以为了维护一个婢女的清白对他大打出手,却从来不会考虑他的感受,说白了,他在她的心中还不如一个婢女亲近?
春兰渐渐不哭了,她擦去了眼泪低着头对李子轩说,“主子,别怪景王了,是奴婢自己愿意的。”
李子轩弯下腰来直视着她的眼睛冷笑,“春兰你是疯了吧?前些天你还和我说过,你心里一直有个喜欢的人,你说等你有机会试探一下对方的心意之后再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我连嫁妆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现在跟我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她平伸出手臂,指着肖景义问她,“他逼你这么说的?”
“不是。”春兰摇头,眼中的泪水再次滑落,“春兰骗了王妃,春兰心中喜欢的人就是景王殿下。”
“你喜欢......他?”
“是。”
“你确定?春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实话,假如这话是肖景义让你说的,你现在告诉我,老子最痛恨这种满嘴胡话的不要脸的男人!”
肖景义沉默,她说的对,他满嘴胡话......
当时他自己说的,他喜欢男人。也是他自己说的,他不会动春兰。
春兰重重的点头,“王妃,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骗了你,我喜欢景王,怕你不高兴,所以一直没敢说。这次虽然景王喝醉了,将我当成了王妃,但是也是奴婢情愿的。”
“情愿的?”李子轩站直了身子,盯着春兰不敢抬起来的头怒问,“那你他妈哭什么啊?!”
“奴婢是......是痛的!因为很痛所以哭的!”
李子轩耸耸肩膀,“好,是我多管闲事了。”
她转身路过肖景义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对他说,“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既然你们已经发生了关系,给她个名分。”
李子轩说完就走了,什么都没有拿,连她平时不离身的药箱都没有带着。但是肖景义看她那决绝的背影,便知道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轩儿......轩儿......轩儿!”肖景义想追出去,奈何自己身体今日耗费过度,一站起来,双脚如同踩在了棉花上,脚下一软就摔在了地上。
李子轩的脚步声渐远,直到完全听不到。肖景义的心痛到麻木,只有脸上被她打过的地方灼热的剧痛提醒着他,他还活着。
“呕......”春兰强行解穴致使血液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