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保证有用,但喝了它应该有转好的希望,比你直接在这里等死要好些。”
蓝隐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中听,她把杯子往前一递,有几滴血溅了出来。她的手腕也还在滴血,不过看她的神情,好像不是很在意这点小伤。
蓝妍抿着嘴,低头看了看那碗血。
——说心里一点不抗拒是不可能的。
被娇生惯养宠大的她哪里受过这种苦,以前就算生点小病,蓝秉光也都是用最好的药材给她做药膳吃,她连苦药都没怎么喝过,更别说血了。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明白从前那些好或许只是镜花水月,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活命更重要。
“能先帮我把手解开么?”她开口问了句话,声音细若蚊嘤。
门边站着的白铃闻言走了过来,动作不算很温柔地解开了她手腕上的束缚。
蓝妍稍微动了动手腕,然后便从蓝隐手中接过了杯子,强忍着反胃感,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怎么样?”蓝隐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问她。
“腥......”蓝妍下意识答,“有点想吐。”
“......”蓝隐的眉毛皱了起来,“我不是问你这个。”
蓝妍赶紧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她运起仙力试了试,身体里还是随着运功的动作而叫嚣着痛,不过她依稀感到那毒性好像真的有渐渐褪下去的意思了。
蓝妍心里藏不住事,等她再次睁开眼,都不用她说,其余三人就都从她的眼神中看见了答案。
“看来是真的起效了......”白铃感到很神奇,又有点担忧,她看向蓝隐,“蓝儿,你这能力一定要隐藏好。”
蓝隐清楚白铃的意思。
狐族当时被剜心,是因为吃下狐族的心能增强仙力,她的血能解百毒,被人知道了很可能也会被算计。
今天也实在是情况紧急,她才会想起当初自己中黑羽之毒的事,用此法试了试,还真的成了。而今后,确实得格外小心。
蓝妍仍坐在那个椅子上,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一边觉得自己应该对蓝隐道谢,一边又有一种莫名的傲气让她没办法低下头——即便她知道,从她接受蓝隐帮助那一刻起,就已经算是对蓝隐低头了。
好在蓝隐并没有什么让她道谢的意思,只是对她说了句,“现在我要问你些事,你如实答。”
蓝妍顺从地点头。
“你母妃成仙后,是否还与蛇妖族有联络?”
听见事关自己的母妃,蓝妍面色一僵,没有马上回答。
一旁盯着她的三人这时候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白铃更是直接说,“看来还是有的。”
蓝妍崩溃,“我哪里说有?”
蓝隐微笑了下,指指她的脸,“脸上写着呢。”
“第二个问题。”蓝隐继续道,“你的母妃成仙以前,究竟是精灵还是妖?”
蓝妍的神情又僵住了,不过考虑到反正也会被看穿,她认命地答了,甚至还多添了一句,“是妖,我母妃是蛇妖族统领的女儿。”
她这个答案让蓝隐等人都陷入了沉默,白铃那个关于蓝秉光勾结蛇妖族的方式的猜想,似乎被印证了。
蓝妍却没有想那么多,她环顾一下三人,最后目光落在须怀章身上。
——虽然须怀章绑了她,可事到如今,她也没心思计较那么多了。
开口时,她的语气里没了从前那种飞扬跋扈和盛气凌人,“须将军,你是从仙界回来的,那你可知我母妃现下怎样了?”
须怀章回答她以前先看了看蓝隐和白铃,见她们都没有阻拦的意思,他便直言,“天帝给了她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将她圈禁在宫里。”
蓝妍好不容易恢复了血色的脸又白了白,她默念了一句“怎么会这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