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听完蓝隐的讲述,须怀章先点了点头,“看着这蓝广安是个正人君子的模样,想不到,也是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何必这样说人家。”封温纶笑着指了指蓝隐,“蓝广安是恶狼,她就不是啦?纵然一身的血,不也没有一滴是她自己的。”
“我是觉得他们以多欺少,身为大族群不想些有用的事,偏做些小家子气的勾当,让人无奈。”须怀章叹了口气,顿了顿,“罢了,既然他已经被赶回去了,想来能消停上一阵子。”
须怀章这么说也不全是因为偏心蓝隐的缘故,他的确已经看不惯蓝广安的做派蛮久了。
蓝广安不体恤族人,全然把属下当没有感情没有生命的工具使唤,这点和须怀章的理念完全大相径庭,他们不和睦也很正常,就像当初须怀章与蓝隐不熟悉的时候经常和她闹矛盾一样。
封温纶没有再接话,扭头把目光转向了白铃,奇怪道,“平时一见了蓝隐你就凑得最近,今天怎么一句话也没有了?你们吵架了?”
他的话让蓝隐和白铃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都同时摇了摇头,可是这份否认显然没有化解她们之间的僵硬。另外三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都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几人分别在椅子上落座以后,蓝隐把白铃在路上给他们讲述的化形怪一事做了些补充,提到了自己刚刚在藏书阁书籍中看到的那一小行文字。白铃略微垂眸,心有余悸地轻声说了句,“这方法还真是阴险又歹毒。”
蓝隐却说,“我反而觉得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这许多年来,我一直追寻蓝秉光的踪迹,可是他在我的生活中就好像隐了行迹,全无动静。现在他忍不住出手了,也就加大了自己暴露的可能性。”
“你怎么确定对方是蓝秉光?”须怀章提醒她,“你别忘了,我们当年曾被魔族彼岸花围攻,魔族从那时候就是对你有兴趣的,现在找来的,也有很大可能是魔族本身,而非蓝秉光。”
“魔族数十年前就在用彼岸花这样高阶的方式对付我了,到今天,怎么可能忽然降低难度派来几个化形怪?何况今天又是蓝氏仙人们赶来投奔我的日子,未免有些巧合。”
封温纶点了点头,“我这次比较认同蓝隐的观点,那蓝秉光显然是贼心不死,还想打林初的主意。现在该怎么办呢?不然我带林初到白虎族去避一避吧。”
“我同你去白虎族做什么?”被点到的林初吓了一跳,她开口时脸色有些发红,不知是被烛火映照的缘故还是其他缘故,讲话的语速也很快,“我能保护好自己,蓝隐也会保护我的。”
“是啊。”蓝隐笑着接话,打趣封温纶道,“当时那化形怪有句话说得好,说我自己家的孩子都不管。我醒悟了,我定要把林初看好。”
被两人先后拒绝,封温纶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了句“不用便不用吧。”
“不过话说回来。”蓝隐对封温纶嘱咐道,“那几个化形怪之中,模仿你的那个无论外貌还是说法方式都是最像的,你身边可能被安插眼线了,自己小心些。”
正事已说了个七七八八,几人不再说些严肃的事,开始叙起旧来。蓝隐没有太多地参与在其中,只是拄着脸安静地看着他们。
像这样温馨的画面已经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很多次了,可几乎无一例外,全都是眼前这几人给予她的。如今她再度远离了那样的生活,偶尔能重新感受,也算有幸。
然而好景不长,门外传来急促靠近的脚步声,五人同时被惊动,手几乎同时落在自己的法器或者佩剑上,往门口看过去。
“岭主大人!”大门并没关,门外的人披着夜色走来,还没完全踏进屋子里就急急忙忙地开了口。
蓝隐认出来的人是鹿怪,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只是对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有点不满,“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