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黛拼了命的不往那边看,可眼睛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看过来,刚好和霍靳川一片炽热的眼神对上。
似乎眼神带着火花,在空气里发生碰撞,房间里的空气升温,像是能灼伤时黛的皮肤,她脸颊红的惊人。
霍靳川擦拭头发的动作停顿之后,缓缓恢复,唇角扬起一抹不明的笑容,往床边走去。
“认识你这么久,对你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逞嘴上英雄。”霍靳川的声音清冷又好听,将房间里的热度褪去几分,带着明显的促狭。
仔细算算,时黛在他面前确实是逞嘴上英雄的次数比较多,可她无法接受霍靳川这种赤裸裸鄙视。
“谁说的!?”她的反击显得苍白无力。
霍靳川勾了勾唇,将毛巾搭在椅子上,弯腰,双手撑在时黛腿边,鼻尖距离她鼻尖儿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不用说,我亲眼见证的。”
霍靳川指的是她今天在餐厅信誓旦旦说的那番话,只听她说过,没见她实践过。
时黛回味过来,耳根爆红,别过头去,他炽热的呼吸,刚好喷洒在她洁白的脖颈处。
“你流氓!偷听人家讲话!”
“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听。”霍靳川起身,看了看下身有些变故的浴袍,心里一阵苦涩,斗她,还是斗自己?
见时黛已经语无伦次,几乎要羞的说不出话,霍靳川便结束了这场谈话,也不让自己那么难受。
他进衣帽间换了一套家居服,出来之后躺在床上,看着身旁女人对着自己的背影,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弧度。
想去看望任沅芷的计划,因为霍靳川抓包时黛而终止了。
睡了一下午,时黛再起来时,霍靳川已经没了踪影,除去旁边留有余温的被子,尽是专属他的气息,让她……很是安心。
说起探望任沅芷,许是上午听夏凝说了那些话,所以她竟然有些不想去。
接下来两天,她都待在老宅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打算等不忙了,再去看望任沅芷。
谁知道,任沅芷先找上门来了。
时黛和霍靳川回来的消息,她早就知道了,本以为时黛会来看她,谁知道等了好几天也没等来时黛的影子。
耐不住性子,她让任嘉琮给时黛打电话,愣是把时黛喊过去探病。
任嘉琮提了两盒补品,亲自登门上霍家老宅,要带时黛去看望任沅芷。
这波操作也是让时黛哭笑不得,跟霍老爷子打一声招呼,然后就跟着任嘉琮一起出了霍家门。
纵然是任嘉琮亲自前来,霍老爷子也不放心,让霍家的司机送时黛过去医院,任嘉琮就厚脸皮蹭着霍家车一块儿过去了。
路上,时黛才知道任嘉琮从聊城回来之后,只偷偷看过任沅芷一次,任母还在生他的气,不让他去看任沅芷。
当然,姐弟两人私下有联系,任母想管也管不住。
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任嘉琮散发出一股难过,哪怕他在极力掩饰,依旧被时黛捕捉到了。
任家的事情,她也插不上手,索性就换了一个话题。
半路上,她买了果篮和花,然后二人直奔任沅芷的病房,任沅芷已经提前把任母支开了,所以任嘉琮光明正大的走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