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挂在唇边,但眸中却折射出与之不符的冰冷,“有何不妥?我观她言行举止谦逊有礼,说话不卑不亢,资质悟性也不差。”
季风依旧执拗道:“老爷知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此女十分普通,若是给小姐……实在是不配,而且她极有可能是上头秘密找寻的鸿钧老怪之徒,要是因此得罪那位喜好异常的前辈,后果不是我季家小小一个氏族所能承受,就算被灭族也无人会为我等抱不平!”
季九週笑容略敛,“方才我已亲自询问过,其不过是一小门派弟子,跟那位前辈无关。”
见他依旧淡漠,季风急了,忙道:“老爷,此女说不定是有意欺瞒,我等又怎可轻信?属下方才又找出四十年前上边传的密令,此女样貌姓名皆与密令图上一致,属下有九层肯定此女便是那鸿钧老怪的徒弟!”
“那又如何?”季九週说着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更别提语调中还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冷然,“季风,你怎就听不懂呢?跟了我这么久,做事怎么还是没有长进,前怕狼后怕虎,如此畏手畏脚又怎能成大事?”
季风知道这是自家主子不悦的表现,连忙表明心意道:“老爷,属下知道此事越矩了,但属下实在担心老爷与小姐,再等上月余,派出去的人就该回来了,说不定到时事情会有所转机。”
“等?”季九週眉毛高挑,“小沭都已经等了数万年了!再等下去恐怕命都没了,再好的转机又有何用?若是再等不到小沭有个三长两短我又该用何颜面面对她的母亲?”
提到已故的夫人,季风亦沉默了,老爷对夫人用情至深,并且当年夫人怀着小姐时因替老爷夺取突破化虚的灵玉中了奸人之毒,由于毒素凶狠,一直无法根除,夫人在生小姐时毒发身亡,而生出的小姐体内亦带有一小部分毒素导致体质羸弱,每日都需用药物压制。
如今小姐就是老爷与夫人之间相思仅剩的纽带,亦是唯一的血脉!
为了小姐,哪怕要用老爷命去换亦无不可,甚至是赔上全族之命老爷也会在所不惜!
季九週见他沉默垂首,轻抚茶盅道:“我知你亦是一片忠心,但此事我决意已定,你不用再说了,想必小沭也已做好了准备。这位温如玉小友的确是普通了些,但能被鸿钧那等大能看中收为弟子,必有其过人之处,而外貌方面更是不用担心,有易颜玉便可。虽说对这位温如玉小友可能有些不公,但这一切均是她的命数,权当她那圣兽伤了小沭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