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修道者,多数拜在日月山如意观,除了学习汉人的文韬武略,还能学到经商的本事,不辄是孩子们的最好出路。而且商人的地位在契丹人、蒙古人、女真人中间,那可是人人敬仰的。
这一点与中原地区大为迥异,中原地区的商人被儒家恶心了两千多年,到了这边发展的话,可以说如鱼得水。但有一条,必须严格奉行平信度刚勇,这叫商门五德,否则,肯定会遭到这边的鄙视。
敬其子丁保平对于白真也非常喜欢,悉心培养多年,白真眼看就成长为顶级豪杰,可以说,也是他最为得意之处。
却说白真被父亲白犍牛带着,这天到砖瓦窑看看。五辆牛车装满了砖块,往来运输,其实没他们父子什么事情。
师伯董林、师姑吉蓝玉、燕丽瑚来拜访爷爷白东凌,他们去了西川酒肆吃酒,遇到了一场大结义。
白真毕竟少年的好奇心太重,一屁股坐上牛车,跟着拉砖人赶车进城。到了北城门外一处陡坡,被唤作五里桥,牛车上坡,需要两三个人推车。五个拉砖人平时都是一辆一辆的一起推上去。
白真也死命推车,用力过猛,牛车往前走了,人却匍匐在地,搞了个嘴啃泥。两个拉砖人急忙过来扶他,坏了,哪里料到,牛车没人推,顿时往后退了下来。牛也翻倒在地,被砖车拖着往下猛冲而来。
老黄牛“哞哞”惨叫,这里还没将人扶起来,砖车恰好冲到了三人身上。“呼啦啦”一声,砖车倾翻,满车砖一起砸向三人。老黄牛也撞向了三人。
后面的砖车一看,另三个拉砖人纷纷停止上坡,飞奔都来看三人情形。白真被砸得满脸血肉模糊,脑袋也鲜血直流。
幸亏是个三月初的天,哈喇和林这一带还很冷,穿得较厚,身上应该不会有大伤。两个拉砖人也满脸血口子,但还好,能说话。但白真已经人事不省。后面上来的三个拉砖人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搀扶他们这里的三个。
他们留下一个人看住五辆砖车,两个伤员也不顾自己受伤,和两个囫囵人一起,飞也似的背起白真就往城里跑。四个人轮流背着,跑到了一处医堂,叫郎中赶紧救治。
医堂叫个保阳堂,说明医者以扶阳为能事,老郎中叫个黄鸻,一看白真的伤势,额头正中颅骨塌陷,已经轻微浸出脑髓。
保阳堂的学徒一面给两位拉砖人清洗、敷药、包扎,黄鸻一面将白真抬到床上,紧急手术。将白真额头的烂肉清掉,将其粉碎的颅骨镊出来,给予缝合、敷药、包扎。一通忙活,早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拉砖人等看白真没有生命之虞,这才想起来通禀白犍牛。几位乱纷纷安排拉砖和通禀。
白犍牛得报,打马飞奔,疾驰而至。到了保阳堂,一看大儿子满头打着绷带,禁不住热泪横流。
问了白真情形,黄鸻说:“脑髓流了一些,幸亏他还小,很可能恢复得好一点,就这也很可能造成说话结巴,记忆减退,脑子迟钝等。将养几年,或可恢复原状。但是,今后再也不能干重活,上战场,或者与人拼斗。”
白犍牛听后,脑子嗡嗡直响,陷入极度悲伤。当时,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管家白雄鹰打马找到砖瓦窑,才搞清楚怎么回事。那几个拉砖人难道没撞见他?
白雄鹰上午去山里买木材,也是直到过了午饭时间才到工地,问及白真,工地的瓦工只是说白真出事了。白雄鹰着急上火,赶紧去找。又辗转到了医堂,看见白犍牛在那里落泪,白真满脑袋绷带,人事不省。
吓得白雄鹰也泪水汪汪,问了黄鸻,了解了一切,火速跑来西川酒肆禀告老爷。蛇王白东凌一听大孙子受了这么大的伤,顿时被打蒙,胸口隐隐作痛,脸色煞白。
众兄弟一看白东凌泪水滑落,胸口耸动,情知出了大事。二哥鲍虎、三哥蔡太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