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洁霜看了张宝一眼，重新吃菜。

“你说的没错，爱情这玩意，还真不能按纯物质来衡量。否则，就该明码实价，挂牌出售爱情，用不着走繁琐的恋爱过程了。”

张宝笑道。

“好的，为了爱情还没有完蛋，还能在这个浮躁的社会生存干杯。”

朱洁霜拿起啤酒壶给张宝倒上。

“朱医生，你当医生的，还敢喝酒？”

“到火锅店不喝啤酒，怎么能行？”

“说的也是，干杯。”

……

“噫，小宝，真的是你！”

包厢门被推开，进来送菜的，居然是益香园连锁火锅店老板章晓薇。

“章姐，你怎么亲自当服务员了？”

张宝赶紧给章晓薇找了张椅子。

“我无意间扫了一眼店内视频，发现了你居然到我的店里了。所以，我得亲自来给你当服务员。”

章晓薇上午与朱洁霜见过面，就不算完全的陌生人。

“章姐，要说你专门给我当服务员，我看未必吧？围腰不是才穿上去的，而是穿了一阵了。”

张宝给章晓薇倒了杯酒，就专门服务和普惠服务，向章晓薇“发难”。

“小宝，你观察力真的很仔细。我的确有亲自当服务员的癖好，可能你会觉得很奇怪。其实，我爸妈是从开小店起家的，前店后家，我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起来，每天闻着爸爸炒料时的香味，听着妈妈收拾碗筷的声音，当然，还有食客们的喧闹声。爸妈忙不赢的时候，我就得去送菜。后来，家里的小店渐渐发展起来，逐渐有了更大的营业面积，更好的烹饪设备，但这个习惯，却已养成。”

章晓薇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她不是在衣食无忧的家庭里长大。

“章总，上午见到你们几位姐妹时，发现你们好团结啊。”

章晓薇的一席话，让朱洁霜了解到她这个女老板的背景。

“不抱团，就凭自己单打独斗，那是走不远的。朱医生，你爷爷还真的让你去当小宝的情人，你也愿意当小宝的情人？”

对这个问题，章晓薇特别感兴趣，此时正是询问的好时机。

“章总，我爷爷的话，在家里就是圣旨，即便他再疼爱我，可做了决定的事，我也不能反对。至于我愿不愿意，这个重要吗？重要的是张宝愿不愿意，毕竟他女人多，眼界也高，万一他看不上我，那么一切都是白搭。”

朱洁霜说得煞是委屈，

从此刻开始，朱洁霜发誓再也不看相册中外国男友的照片，回去之后，就把这些照片全部压箱底。

原因无它，为了维持这个微妙的关系，就得迈出这一步，迈出之后就无法后退。

朱家想尽可能多待在上层，过受人羡慕的物质生活，就得付出某些代价，比如自由，比如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