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还说,要她提更进一步的要求,也就是说,进公务人员队伍,在张宝眼里,也就是喝口水那么简单!
如果史艾菲的能量真的巨大,能和省里说上话,自己的父亲,说不定就有救……
“史大小姐,你是不是认识省里的邓省座?”
沈雯也就不矫情了。
“嗯,岂止认识,还它妈熟得很。怎么,你找邓省座有事?”
这话是张宝代史艾菲说的。能不熟吗?基本上就与亲姐妹差不多。
“史大小姐,能不能把有关我父亲的材料,送给邓省座审阅?如果能带我见到邓省座指派的人,那就更好了。我家有冤,要申啊。”
沈雯很是激动,自己之所以高人一等,就在于有当局座的父亲。
可是父亲一出事,根本就找不着人帮忙申诉。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人生怕跟自己父亲扯上关系,对自己避之不及。更有甚者,还有人盯着自己,就怕自己跑到燕京去上x。
为了父亲的事情,自己没少跑门路。
只是,效果却是微乎其微,到了现在,一些幸存下来的亲朋好友,也是有多远躲多远。
一次一次的失望,以至于心已经麻木了,也打算认命了。
当然,得到的“好处”,就是自己以前那些坏毛病,通通丢弃了。
事实上,如果还要保留那些坏毛病,那么离饿死也就不远了。
“好。”
张宝一口就答应下来。
在张宝看来,当官的都差不多,谈不上什么好坏。
所谓的罪过,搁在那些所谓好官身上,还不是样样都有?
“啊?张宝,你真的愿意帮我?你也不问问,我父亲是不是真冤?”
也正为张宝答应得太干脆,沈雯反而不敢置信。
“这有什么好问的?如果你父亲真的是个大浑蛋,那么老早就被抓起来,也轮不到这个时候。多半就是站错队了。哦,还是得问问你。你父亲有没有血债?有没有欺男霸女,比如说拆散别人家庭之类的。”
张宝呵呵一笑道。
听到这句话,沈雯泪腺闸门一下松开,眼泪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事实上,这段时间并不长,也就几个月而已,可对她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从人人羡慕的局长千金,天之骄女,沦落到有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加渣男老公汪会金,还要火中取栗,让她几近崩溃。
从阳光铺路到暗无天日,真的就是一瞬间。
她也抗争过,但不起任何作用,总是让她相信组织,相信x,就是搪塞了事。
她算是领教了基层人士的艰辛,如此踢皮球,能让人不认命都难。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筵中酒,杯杯先劝有钱人。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
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
父亲没被双规之前,家里门庭若市,提着礼物前来拜访的人,如过江之鲫。很多人都是拐八转,才和父亲搭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