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是专门学科,从某种意义来说,比给活人治病的医生,还要考功底。
既然都沾了医字,那么,技术的提升,都是一样的,需要很长的时间,大量实践,方能积累和沉淀。
而张宝呢?
王文兵不知道张宝的修炼是什么东西,但肯定没有读过大学,更没有法医实践,如果硬要说他有法医经验,估计也就是解剖猴子而己!
再退一步说,张宝就算一直在学解剖,也对草药知识相当了解,但人是不是太年轻了?二十不到的年龄,怎么也不可能有太大的积累。
因此,就算退一万步说,张宝真的在法医方面天赋奇高,知识丰富,那也不太可能比得上自己。
在等待王文兵前来的过程中,张宝让刘绳武准备两条狗。
王文兵刚一落座,寒喧毕,张宝便掏出药丸,给哈士奇喂下。
哈士奇立马出现抽搐,很快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张宝又掏出银针,用针尾对着另外一条哈士奇,插了下去!
这一条哈士奇亦是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张宝便请王文兵解剖这两条狗,看看什么死因。
王文兵解剖之后,发现哈士奇没有任何别的异状,就是心脏骤停而己。
半个多小时详尽的解剖后,王文兵没有发现哈士奇有任何隐性疾病,非常健康,但心脏却因为被强制麻痹,停止跳动而死。
“王法医,你知道曹丙然市监吧?他在任西益市监时,莫名其妙地心脏病猝发而亡,但是私底下够级别、够身份的人士,都有这样的认识曹丙然是因为想打压朱朝东,被朱朝东的父亲朱崇举,下了降头之类的,这才让本没有心脏病史的曹丙然,在家中死得不明不白。我用的方法,就是这种方法。”
张宝向满脸震惊的王文兵,道出了原委。
“张经理,你是怎么办到的?”
王文兵当然知道曹丙然之死,存有很大疑问。
他的同行,也是省厅的主任法医,对曹丙然做过解剖,但就是查不出有什么下毒,或下降头的线索。
直到朱崇举完蛋,曹丙然的尸体,才在殡仪馆被火化,盖因家属认为真凶已死,再存放尸体,已无意义。
“药丸里面含有大量的苷性植物碱,再利用酸性植物碱进行综合,人的心液,就是这两种碱性物质的催化剂。所以,一旦服用,两样碱类物质,就会在心脏跳动时,自动充当阻塞剂,心脏就像汽车开进了沼泽,开不了多久,就会陷了进去,再也无法启动。”
张宝简单道出药丸原理,但是,想要复制出这样的药丸,必须得有灵气的液体,充当两种植物碱的隔离体,类似于油在水上一样,平时互不连通,只有在摇晃的情况下,才会短暂融入。
“张经理,你用的是针灸用的针,却用针尾敲击,而非插入,这狗怎么也会出现同样的死法呢?”
如果说用药物致人死亡,好歹还叫人想得通,最多就是现有检测技术,无法检测罢了,并不代表以后随着技术进步,就检测不出毒素和致死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