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祁陆像是小学生一样，举手示意。

一时间，视线尽数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就连正在审讯张鸿发的三长老，都在侧耳倾听。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个满脸都带着不好意思笑容的少白头，要说些什么。难道是要为万常林开脱？

联想到先前对待鬼物的狠辣，众人一瞬间就把这个想法给掐灭了。按照对方的品性，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圣母气息十足的事情啊。

祁陆我品性怎么了？我品性十足的好！

“有何话，直接说便是。”唐折翼饶有兴致的点头示意他说下去，可谓是给足了祁陆面子。

而祁陆也不负所望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了纸笔，讪笑着道“既然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那么关于誓言的内容，是否可以根据我的要求来说？”

“你！”

你不要太过分啊！该死的蝼蚁！

万常林的脸色瞬间变了，而唐折翼却是笑出了声，掺杂着鬼物凄厉的惨叫，那笑声竟是带上了些许阴森的感觉。

只听他缓缓道“那便写吧。”

祁陆应了一声，将一指厚的纸张摞在了桌上，提笔变写。

“嘶……”

倒吸冷气的传来，有其他宗门的长老终究是忍不住的发出了感叹“这字……写的真丑……”

呃……

提笔的姿势略微顿了顿，心中暗骂不长眼的死老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随即竟是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字迹比之先前，愈发的丑陋无比。

那是真的潦草，虽然能看出来写的是啥字，但让习惯了练就一笔好字的自诩‘有文化涵养’的修炼者们，尤其是对此有着特殊爱好的长老们，看的是直皱眉头。

还是太年轻啊！内心浮躁，要不然怎么连个字儿都写不好……

随着祁陆的挥洒自如，一张张的纸张在写完了之后，摆置在一旁晾着。

两张，

三张，

五张，

十张……

终于有人将视线从拙劣的字迹上，转移到了内容上去。于是，一个个的比之先前都更加的瞠目结舌。

窃窃私语声传来，让万常林的额头直冒黑线“你不要，太过分啊魂淡！”

“没有没有，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有点惜命。什么事情都想整个万全之策，若是您的誓言有漏洞，我这心里就觉着像是少了些什么的难受。”

祁陆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另一边还不耽误他飞快的书写，当真是什么都耽误不了。

“这这这……就连想都不能想？”

“还有这一条，你们来看！假若挑拨其他人兽鬼物等一切具有智慧的或是没有智慧的生灵前来寻找祁陆的麻烦，必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嘶……还有这条！万常林不得对祁陆出现杀意，否则走火入魔，死于公猪乱棍之下？这也太……太……”

至于‘太……’什么，说话的这人却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实在是……太龌龊了！

还有人在喃喃自语着“乱棍之下？公猪怎么会使用棍子？”

有懂的人却脸色涨红，讷讷不言。

祁陆这时候终于写完了第十八页的纸，举在面前吹了吹，随即语重心长的道“这位长老，要学会开拓思维啊。”

啧啧两声，将一张张的纸都按照顺序整理好，看向脸色已然黑成锅底的万常林，双手将写满字迹的十八页纸递了过去“时间仓促，暂时就只想到了这么多，您就凑合着发誓吧。”

时间仓促……只这么多……凑合着……

这说的是人话？！

如果不是唐折翼的气机在隐隐牵制着自己，万常林敢保证，一定会亲手将祁陆的脑袋给拧下来当夜壶！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