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睐有加啊。转而他问“拐弯抹角地说了半天别人,你是不是心里盘算着什么?”
江寒的笑容收了两分,残存的那一点点挂在眉梢上,显得生动可爱“也没什么的。我只是想,若陛下真的选择永平王的女儿做和亲公主,那么送亲的任务,怕是要落在宏儿身上。”
她竟然又猜对了!
容慕之本不想过早跟江寒说这件事,毕竟尚在商议,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但江寒能猜到,又让他小小佩服了一下。
可他不想表现出来而让她产生骄傲的情绪,依然面无表情“父皇还没决定呢——你怎么会猜到?”
江寒狡黠一笑,说“不可说!”
祭祖和拜祭太庙,比江寒想象的要累得多,整个流程折腾下来,已经到了未时,等回到王府,快到申时了。
一者天气热,二者折腾了整整一天,连顿午饭都没来得及吃,饥肠辘辘的,江寒刚坐进回王府的马车上,就觉得胃疼,缩在角落里动都不想动。她好想在摇晃的马车里沉沉睡去,可叫嚣的肚子不厌其烦地抗议着。
忽然,马车的车帘被人撩开了,从外面伸进来一只手。那只修长的、带了薄茧的手上,拿着一个热乎的肉饼,刚一钻进来,就惹得满车肉香。
马车和容慕之骑的马,震动频率不同,之间的距离也难以控制,江寒没有马上接过肉饼,让容慕之有些不耐烦。要知道,当初他和风晴色出门,并排骑马、并排说笑、并排着不顾形象地吃东西,那样的日子,才是热闹的生活。
如今,他被迫娶了江寒,舍掉了那个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孩儿。“取舍”二字,果然不是谁都能分析透彻的。
容慕之越想越不耐烦,却在他准备抽回手的时候,车中的女子将肉饼双手接了过去。那双手平滑又纤细,绝不是一个武将的手。手温偏凉,带了不同于常人的冷漠。
可容慕之知道,她也保存着些许热情的,可惜这热情太少,能分给他的,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