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还未散,云子佩便先行请辞了,她走了没一会儿,三皇子冷君扬也紧随离席。
赵婉兮坐在位置上,只能看着干着急。
她再一回头,突然发现云子佩空着的位置旁,如贤妃的位置也是空的,心里咯噔一下,之前一直被其它事情牵动着神经,倒是并未留意如贤妃的去留。
如贤妃那个人似乎一直都藏得很深,赵婉兮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放心不下,轻声和身边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我出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来。”
冷君遨闷闷应了声,刚才耶律杉的事情令他心情极其不悦,与二皇子之间的隔阂愈发加深。
赵婉兮匆促追了出去,殿外早已没了云子佩和三皇子的人影儿,她心有不甘,又继续往前追了一段,突闻另一侧的树灌后传来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心头顿时一惊,压轻脚步悄无声息的逼近,只闻一道压得极低的女声从树灌另一侧传来——
“贱人,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之心,如果不是为了扬儿的前程着想,本宫现在就把你拖到皇上面前治罪!”
是如贤妃!
果然纸是包不住火的,云子佩和冷君扬的私情这么快就被如贤妃发现了。
赵婉兮再透过树灌之间的缝隙望去,只见如贤妃的杏眸迸射着犀利的冷芒,面无表情的瞪了眼自己的儿子“你还愣站在这儿做什么?日后若再敢与这贱人纠缠不清,休怪母妃不留情面。”
三皇子冷君扬的脸上亦无一丝波澜,闷闷应了声,连看也未看云子佩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而云子佩的杏眸深处,清晰闪过一丝受伤,她惊诧的瞪大眼睛张大嘴,似想唤住男人离去的身影,却在对视上如贤妃愤恨鄙夷的眼神时,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到肚子里。
赵婉兮也怔愣了数秒,她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形下,三皇子连挺身维护云子佩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真的爱她吗?
如贤妃杏眸怒瞪,一改以往的娴静温柔,眸光狰狞的令人害怕,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冲着云子佩——
“贱人,本宫真是引狼入室,错看了你,万万没想到你这个小狐狸精独占了皇上还不满足,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扬儿身上,你可知道本宫所有的希望都在扬儿的身上,你是想害他陷入万劫不复吗?”
说着话,如贤妃再次扬起手,一巴掌甩云子佩。
云子佩呆若木鸡的愣站在原地,不躲不闪,连拦也不知道拦,整个人就像傻了似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婉兮一记燕子翻身跃过树灌,迅雷不及掩耳之饰拦下了如贤妃的这一巴掌。
如贤妃望着那只紧紧禁锢着自己的柔荑,眸底闪过一抹惊色,数月不见,这丫头好像涨本事了!
赵婉兮的手指如铁钳般,捏得如贤妃手腕一阵生痛,只见她秀眉一挑,冷声道“贤妃娘娘似乎教训错了人,要打你也只有资格打你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