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兮只当是不见,单纯地理解着逐月的反应,一脸委屈。
“自然如此,莫不是你还不信我?”
说着,语气跟表情竟还难受了起来,想着横竖四下无人,干脆便放开了发挥,将一份幽怨的气质给演绎到淋漓极致。
“我知我们之间有不少的误会,我之前……也的确是任性了一些,可是说到底,我还是你的皇后不是?
即便是丽妃的孩子,将来也要喊我一声母后,后宫子嗣繁荣,那也是我这个皇后的功劳,又何必在这件事情上头故弄玄虚?
且男人善变,你既然今日能喜欢了她,往后便也能喜欢别人,也是我之前狭隘了没有想通这些,方才没有深刻理解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精髓。”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明显在逐月的世界里头,这句话是不存在的。
眼下听赵婉兮这么说,他面色十分怪异。只看着眼前的人越说越伤心,到了最后,眼眶里头竟是隐隐染上了几分湿意。
本就是一张艳绝的脸,再加上如此模样,就算是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见着了,也难免会动容一二。
当然,逐月的目光,自然没有在赵婉兮脸上停留多久,也没怎么被她的美色所迷,事实上,他几乎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停留在对方之前说的那番话上头。
眼底情绪流转,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复杂至极。
少倾,才斟酌着语气道“既然欧阳晟乾的毒同丽妃之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那有没有可能从这上头,找出救治她的方法?你既然能看出欧阳晟乾的症状,那……”
言尽如此,尚未说完却没有继续下去。
不过后面的意思,也是十分明显了。
似乎没想到逐月的态度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变化,赵婉兮从他对欧阳晟乾称呼的改变中回过神来,一脸诧异。
然而错觉到底是错觉,还没等她开口追问,逐月自己反倒率先改变了主意。
“算了,你照顾孩子们也是辛苦,丽妃这里,朕再另外找人给她医治吧。”
“是,臣妾明白。”
说到底,逐月还是信不过她,倒是个聪明的。不过这样也好,眼下宫内危机重重,再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明哲保身最保险的,不然自己插手欧阳华菁的事情,倒是好事一件。
赵婉兮心下欣然,不过面上始终神色郁郁,似乎是有些难受似的。
逐月只当是不见,再随意闲扯两句,便抛下赵婉兮一人先走了。
说是回朝阳殿处理政务,赵婉兮也就假装相信,并没去怎么计较对方实则暗自潜回长菁宫的事实。
总归是个冒牌货,在没有欧阳晟乾的催促下,逐月一颗心都在欧阳华菁的身上,在对方尚未清醒过来的情况下,几乎时时都陪在她的身边。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顾不上许多朝堂事务,放慢对南麟朝堂的迫害。
无形之中,赵婉兮忍不住都要为自己那晚在长菁宫的所作所为点了赞了。
简直是太有先见之明啊。
逐月走了,偌大的空地上,就只剩下了赵婉兮一个。等到四下再无旁人之人,她目带疑惑地扭过头,紧盯着身后的某个树木葱郁的位置,眉头逐渐蹙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适才她跟逐月故作姿态地委屈难受时,总觉得着那个方向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戳戳地关注着她。
其中暗含的炙热跟怒火,烧的她后背都有些疼了。
那种感觉,分明就是有人在吃醋似的,可是……
能这么对她的人,也只有那一个,但是那天晚上在长菁宫她分明是听得清清楚楚,冷君遨现如今生死未卜,且又身中剧毒,又怎么可能!
几乎是希望燃起来的一瞬间,她遂自嘲一笑。
果然神经了不是?自从确定了那个西岐云将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