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头,被赵婉兮整理的还算干净,三个宫女一边检查,一边围着放了美味的箩筐嘀咕。
“胭脂姐,你说她怎么……没反应呢?莫非是眼瞎?”
嘴里说着,粗壮宫女伸手从里头扭下一只兔子腿,直接放在嘴里嚼。
“瞎是肯定不可能瞎的,估计是个聪明人,懂得识时务。”
嫌恶地扫了她一眼,瘦高个宫女眯着眼睛。
“只要是伪装,就迟早都会露出马脚来,只是你找来的东西,确定好用?该不会是搁置的时间长了,已经失去了效用吧?”
这一回得到了矮个宫女的附和,连连点头。
“就是就是,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发作?不应该啊。”
粗壮宫女啃兔腿的动作顿住。
“不会,那可是宏殿的公公亲手给我的,说是前儿个才用它整治了太妃,怎么可能会没用。
还没发作,估计是……时间还没到?”
一边说,一边凑到窗户跟前,死死地盯着外头扫院子的赵婉兮看。
可惜看了半盏茶的功夫,外头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异样,扫地的动作有条不紊,并没有半点儿不适感。
反倒是她自己,看着看着,居然皱起了眉头,几个呼吸之间,面上就开始出现了痛处之色。
“胭脂姐,我怎么感觉肚子有点……不太舒服?”
“什么不太舒服?即便是不舒服,那也是她不舒服,你这……哎你去哪里?!”
“茅……茅厕……”
夜枭桀桀,这是一个,算不上多平静的夜。
跟赵婉兮那边的荒凉寂静不同,冷君遨这厢的行宫中灯火通明,有丝竹之乐的靡靡之音不断地从里头飘出来。
主殿上,不止是坐在首位上的冷君遨,两侧也陪了好几名西岐官员。
今日在大殿上一开始主动站出来为他说话,还有此前过来迎接,以及最后主动站出来息事宁人的几位,赫然在列。
而大殿的中央,则有舞姬在妖娆地舞蹈,一群身着清凉的女子簇拥着一名身着薄纱的,以各式各样的舞姿,极近能耐地吸引着男人们的目光。
一侧也坐了不少美人儿,或手持琵琶,或吹奏着长萧,以乐助兴。
众人更是推杯换盏,瞧着也是十分其乐融融的样子。
莫约是主动站出来打圆场的事情干的多了,那位西岐首辅大人一张圆圆的脸,看着一团和气,似没有半点儿杀伤力。
看着上首的冷君遨,手举酒杯,倒是真诚的很。
“南麟皇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原本宫中一早就为您准备了接风宴,欲为您好好洗尘,结果哪里知道,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等实在是惭愧的很。
今晚特意过来,便是为南麟皇补上这份礼。
还有今日之事,纯乃娘娘妇人之见,只拘泥于私人恩怨方才造成的误会,并非是西岐与南麟的态度,还望南麟皇千万莫要往心里头去。
说到底,这江山社稷,终归还是男人的事情,既然两国有前盟在先,便只当继续维持。
臣下不才,这杯酒,便算作是代替娘娘为南麟皇赔罪了。”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就想要将今日大殿上所发生的一切给遮掩过去,别看这位首辅大人面色和气,但这语言之间的功力,可是半点都不含糊。
而且说话时候还笑眯眯的,一口一个妇人之见,一个男人的天下,显然要将两件事情给分开。
就算是想要让人计较,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计较。
听的一侧宁瞬心下愤然,一时不忍,伴着冷笑,不轻不重地怼了回去。
“的确是男人的天下,但是今儿你们西岐的朝堂之上,西岐王不也在么?我见他从头至尾只字片语未言,还道是也赞同贵国皇后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