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琴这时早就忘了脑袋上的疼痛:“哎呀,你没炒股你当然不知道,现在走到哪不能操作买卖股票?全国各地,即便到了国外,证券账户里的钱照样随时都能转走。”
陈小九性子又起,但抬起手之后,又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发泄耍威好多次了。
于是,他抬起的手在空中停住,嘴里牙齿依然咬得咯咯作响:“你个臭婊子!你会把我们全家坑苦!”
刘琴:
“哎呀,你能不能先不朝我发火?让我冷静想一想好吗?
对了,每次打电话,关键的问题老是没问,必须马上知道他们配资账户具体在哪个证券公司开的账户,还有,绑定的银行卡账号。”
陈小九:
“你真是欠揍!这么重要的事情到现在才说,现在拿这些有用吗?
房子诉前冻结都搞得那么麻烦,还要花钱买保险,冻结证券账户和银行卡,哪有那么简单?”
刘琴:“找人,一定要找熟人走后门,花多少钱都要让法院那边帮我们把钱堵住。”
陈小九瞪着牛眼:“怎么堵?”
刘琴:“你不是说有一个亲戚认识法院的人吗,你赶紧问问啊,要不这样,你联系一下,我们备些礼物,今晚就去找人家。”
陈小九:“你不是说开户和银行卡的信息都不知道,找人有用吗?”
刘琴:“不找怎么知道一定就没用,听说法院内部只要有关系,这些信息都能查得到。”
陈小九:“你确定这个孟匀易会逃跑吗?”
刘琴:
“他账户里那么多资金,股票跌下来,万一缩水只剩下三成、四成了,你说他拿什么来还大家的钱?
债还不了,他也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取出剩下的全部资金,全家逃出国,或者全家逃到别的城市悄悄藏匿起来。”
“对呀,妈的!他瘦死的骆驼终究还要比马大,说不定账户里剩下的钱,他全都卷走了之,没准一辈子隐姓埋名,他们也会过得逍遥自在。不能让他得逞!我马上打电话!”
说到这,陈小九突然又面带难色:“不过,老张也算不上我家亲戚,他只是我家三舅玩得比较好的一个朋友,经常有事没事,会到我们家滩涂养殖的地方走走转转,请他吃喝过几回酒。”
刘琴:“你平时不是老竖起拇指,说你这个亲戚多有本事。不过,是不是亲戚不重要,反正这年头找谁办事都一样,不就是花钱吗?只要他法院真有认识的人就行。”
陈小九:“那就找他吧,这么急,也想不起还有什么人可以找了。”
儿子白一龙已经按自己的交待安排,去了弟弟家暂避是非锋芒。
回到静的出奇的大平层豪宅,突然,白抒凡往日的那种自豪温馨感觉荡然无存。
“我们先分开睡吧,另外,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就在这里好好谈一下。”白抒凡顾不上脱鞋,瞪着高跟径直就朝大客厅的沙发区走去。
孟匀易提着室内软拖鞋跟了过来。
“怎么高跟鞋也不脱?这可是你自己定的家规哦。”
“别跟我嬉皮笑脸,真看不出来,我就是让你的这一招给骗得体无完肤。”
“不至于,真不至于。事情还没真正结束,请不要妄下断言,自己非难自己。”
“死到临头了,你还执迷不悟。现在又学起邱少晖的腔调,开始忽悠所有的人。我真是瞎了眼,这几年怎么会跟着你这么一个浪荡又无知的人鬼混。”
“抒凡,来,把鞋子换了再说,怎么出气怎么说,好吗?地板磨坏了,那可是永久性大工程了。”
“地板!你倒会心疼地板,从今往后,这个家里的所有一切,还有可能是你我的财产吗?你到底今天是真无知还是装傻卖乖?”
孟匀易克制住心里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