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良根本就不想理会汪文彬这样的人,要不是看在同乡的份上,他也不会当初给汪文彬帮忙。
谁想到,他尽力的照顾,在汪文彬眼里会是那样。
看清楚了汪文彬的为人,朱宜良对他已经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朱宜良到了青松书院,跟自己的同窗打了招呼之后,直接去见院长。
他行礼之后坐下,白永安细细的问了一下,他在旺安山生活的好不好。
朱宜良事无巨细的全都回答了,只是,他发现,问完了这些之后,院长就停住了,反倒弄得他有点儿发蒙“院长,您不问问我学的什么吗?”
院长不是应该最关心他的功课,怎么刚才一句话都没有问?
白永安捋着胡子,脸上浮现出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睿智笑意“你啊,一定是没有注意到。你现在对中举是势在必得,跟你以前的忐忑不安,完全不一样。”
朱宜良在青松书院学的时间可不短了,几次乡试的过程,白永安全都看在眼里。
在他看来,朱宜良除了应试的时候少了一些灵气之外,还有就是心态。
每次考试,朱宜良都太紧张了,患得患失太严重。
还没考,朱宜良就会觉得自己考不中,没多少信心进考场,真的是很影响他的发挥。
朱宜良被白永安说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是这样吗?
他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而且,如何教学,那是人家旺安山的方法,我这边不好打听的。”白永安笑看着朱宜良说道,“你既然这么长时间都在那边学习,肯定是认可了那种方法。至少说明那种方法对你有效,只要是你觉得好,我也就放心了。无需多问。”
白永安的话,让朱宜良心里暖暖胀胀的“院长,这次学生一定会好好的考。不会辜负院长对学生的期望。”
白永安听完就笑了,摆手道“对你有期望的可不仅仅是我,还有很多人。其实,你最应该感谢的是陆姑娘。”
“院长教训的是。”朱宜良拱手道。
他在这边跟白永安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离开。
等到他走了之后,白永安这才轻叹了一声,转身,去了书院的侧院,在院门口,他对着里面说了一句“他的心态很稳,这次乡试应该把握很大。”
隔着院门,里面的人感激的说了一声“多谢院长。”
青松书院发生的这一切,朱宜良根本就不知道,他跟昔日的同窗又说了会儿话之后,这才离开。
一离开了青松书院,刚走没多远,朱宜良脚步一顿,眉头皱了起来,他还没来得及转身,汪文彬已经快步到了他跟前,笑着问道“朱兄,真是巧啊,又见面了。”
“嗯。”朱宜良微微的一颔首,抬腿快步就走。
汪文彬却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朱宜良身边,阴阳怪气的笑问道“朱兄,这么长时间没见,在旺安山学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对中举是十拿九稳?”
“朱兄来文庆府这么多年,这回终于可以有喜讯传回去,我想,咱们村里的人可都要因为朱兄而面上有光了。”
这样讥讽的话语,朱宜良根本就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闷头往前走。
汪文彬说的什么,在朱宜良耳中都跟放屁一样,他压根就不听。
“你是聋子啊?”汪文彬最后没忍住,骂了一句。
朱宜良脚步继续加快,气得汪文彬也不跟了,停在原地,愤愤的盯着朱宜良匆匆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的骂“早晚有你丢脸的时候!”
只是,他给朱宜良准备的大礼,难道没到吗?
不应该啊……
汪文彬也没法确定,只能回去再研究研究。
这街上发生的一幕,是有不少的人看到了,只是,没有人往心里去,大家还各自有各自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