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肯定真迹在靖安王府,可真迹在谁的手里呢?
这画可是二太太想方设法从王妃天香院的库房里偷出来的。
算算日子,有人在她之后找人临摹了画,她没有办成的事,人家办成了。
想到这里,二太太气的咬牙。
最生意的还是朱大老爷,高高兴兴去永王府送画,最后祸端越送越大,别说讨人家欢心了,永王爷都恨不得剥他的皮了。
朱大太太着急道,“得罪了永王爷,这回可怎么办啊?”
朱大老爷一屁股坐下来,垂头丧气。
朱大太太望着二太太。
二太太心底说不出的窝囊,偷画本来就难了,现在都不知道画在哪儿!
待的压抑,二太太道,“我先回靖安王府了,画我一定会拿到。”
她嘴里的肉,看谁敢惦记!
出了朱家,坐在软轿里,二太太在想靖安王府里除了她谁有这样的熊心豹子胆偷王妃给清兰郡主准备的陪嫁。
王爷王妃肯定不会。
姜绾和齐墨远应该也不会。
齐墨远将来是要继承整个靖安王府的,不会把那点画放在眼里,何况清兰郡主是他亲妹妹。
做兄长的惦记妹妹将来的陪嫁,传出去,靖安王府的脸都会被他丢尽。
至于姜绾——
虽然二太太很不喜欢她,但不得不承认以姜绾的身家,还不至于做这样的事,因为她不缺钱啊。
不说河间王府有多宠爱她,给了她多丰厚的陪嫁了,就是她嫁进靖安王府,又是弥补她嫁的仓促,又是开万卷楼……
一个开张之日能挣两万两的书斋,还愁没钱花,偷人家的陪嫁字画吗?
就算她有胆量偷,也没人帮她啊。
二太太想到了三太太……
三老爷三太太绝对有这个心,但他们应该没有这个胆量。
剩下的……就只有老夫人了。
二太太眉头拧的松不开,老夫人虽然偏着他们二房,但也不会自降身份去偷孙女儿的陪嫁,何况老夫人不是爱字画的人,她要喜欢字画,公中那些字画,她拿几幅,谁还敢说什么不成?
回靖安王府的一路,二太太头都快想炸了,也没想出来是谁偷梁换柱了。
要不是画在抬进靖安王府之后再有人找铺子临摹的,她都要怀疑是惜字斋捣的鬼了。
软轿在王府前停下,丫鬟见二太太没出来,提醒道,“太太,到王府了。”
二太太头疼的紧。
她现在只盼着那幅画会自己长脚走到她跟前来。
可她也知道这是痴人说梦,她能做的只是挨个的试探了。
从软轿内出来,二太太先去了松龄堂。
老夫人正在吃莲子羹,近来心火重,吃些莲子降火气。
把粥碗放下,老夫人擦拭着嘴角,斜了二太太一眼,道,“又回门了?”
二太太轻点了下头,在紧挨着老夫人的位置上坐下道,“我大哥想往上升一升,想我帮着求求王爷……。”
老夫人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从小几上拿起佛珠轻轻拨弄着。
二太太话锋一转道,“我知道王爷不喜这些事,回绝了大哥,这不我大哥求到了永王爷跟前,永王爷想要一幅画,那幅画刚巧在王妃手里,她打算给清兰做陪嫁……。”
老夫人手中佛珠拨弄了两下道,“王爷那儿是不必开口,王妃那儿……。”
想到清兰郡主,老夫人觉得王妃不会帮这个忙。
自打豫国公世子和清兰郡主退亲之后,王妃和二太太几乎就没说过几句话。
但同在一个屋檐下,王妃又一向好说话,老夫人道,“你拿两幅古画去和她换,说说好话,王妃未必不会同意。”
二太太一直盯着老夫人,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