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吹灰之力,檀越轻轻松松就把柜子锁给打开了。
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檀越把柜门打开。
偌大一个柜子,除了一个大包袱,没别的东西了。
看着包袱,檀越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不喜猜测,柜子都打开了,肯定要瞅瞅包袱里装了些什么,要是顶紧要的东西,就不会藏的这么随意,加把锁了事。
但这包袱好歹加了锁,说明至少比银票重要。
檀越伸手去拿包袱。
好家伙。
有点沉。
一下子竟然没拿起来。
他加了两分力气才把包袱从柜子里拿出来。
把包袱解开,看到是两摞十几本书,檀越眉头拧的松不开。
书而已,有必要藏在柜子里还上锁吗?
莫非是什么孤本善本?
可瞧着挺新的啊。
檀越拿起一本,随手打开。
瞬间——
檀越一张脸就红成猴屁股了。
书上画着一男一女在凉亭内那啥啥。
他又翻了两页,皆是不堪入目的画作,偏还画的惟妙惟肖。
檀越觉得自家表哥的形象在他心底坍塌了。
真没看出来他居然是这样的人啊。
居然藏这样的画,还藏了这么多册。
檀越又翻了两页,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都没注意到。
姜绾回屋后,还是决定问问檀越,省的她再跑一趟,刚走到书房前,跑过来一丫鬟,道,“世子妃,济世堂派人来传话,说是平南伯府拿着五万两银票请铁大夫治病,铁大夫人不在济世堂,问您可知道铁大夫人在何处……。”
声音传来,吓了檀越一激灵。
他赶紧把书放回去,随手把包袱打结,塞回柜子里,再把锁扣上。
嗯。
急忙之下,也没注意锁没扣好。
他拿起书桌上挑选好的兵书,打开书房门边走出去。
书房外,姜绾闻声回头就看到檀越,见他一脸红晕,她道,“脸怎么红成这样?”
檀越心叫一声“不好”。
他忘了自己扛不住那画册的冲击力红了脸,没能消退就出来。
檀越摸着自己的脸道,“迟迟找不到兵书,急的。”
姜绾狐疑的看着他。
他进书房没多久吧?
这么小会儿没找到兵书就能急成这样?
他又是怎么耐着性子在凉亭等她的?
显然,这说辞姜绾不信,她看了书房一眼,不觉得书房里有什么东西能让檀越面红耳赤的。
檀越怕姜绾看出端倪来,果断转移话题道,“表嫂要去……。”
说了几个字,檀越反应过来,连忙改口道,“平南伯府拿着五万两银票找铁大夫治病,可见诚心,只是平南伯的病症……一般人只怕难吃的消,铁大夫肯挣这个钱吗?”
姜绾嘴角抽抽。
金儿站在一旁,小脸皱成肉包子。
平南伯的病症大家都知道,臭屁连天,可能还腹泻不止,能把皇上熏的提前散朝,这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姑娘金尊玉贵,怎么能去闻人家的臭屁味呢。
再者,平南伯府是护国公夫人的娘家,平南伯府大姑娘可没少帮着护国公府大姑娘欺负她家姑娘!
平南伯倒霉,她家姑娘不偷着乐就很道德了。
但姑娘也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大夫的要是嫌弃病人,也太没医德了。
再者,人家很痛快的就把诊金奉上了啊。
那可是整整五万两呢。
金儿心底天人交战。
太难选择了。
姜绾轻笑一声,“平南伯府连铁大夫的人都没见着就先付诊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