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后对皇位还没有死心的情况下,允许那些宫女延续成王一脉的血脉,这不是嫌日子太舒坦了吗?
但太后不顾一切的留下的血脉,皇上要除掉,太后必定会恨极了皇上,对皇上的子嗣下手。
太后在后宫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就算再怎么妨碍,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可如果让皇上以除后患的是懿德长公主,情况就大不同了,太后再恼再恨,也狠不下心让自己的女儿绝嗣。
这是懿德长公主卖给皇上的人情。
到时候万一护国公老夫人不是信口胡诌,手里真有太后的罪证,皇上能看在她的面子上给太后一个体面。
懿德长公主一番苦心,可惜太后并不理解。
再说姜绾和齐墨远,出了顺宁宫,就被传召到了寿宁宫。
太皇太后坐在凤椅上,一脸慈祥的看着她们。
两人给太皇太后请安,还未起身呢,一宫女匆匆上前禀告太皇太后,“太后吐血晕倒了……。”
“晕倒之前,又掴掌了懿德长公主一巴掌。”
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凝住,懿德长公主是太皇太后一手带大的,听宫人禀告懿德长公主又挨了一巴掌,心疼的紧。
可掴掌懿德长公主的是太后,那是懿德长公主的亲娘,太皇太后就算再心疼,她又能说什么?
有她在,皇上和懿德长公主的关系还不会恶化,可哪天她撒手人寰了,就冲着太后这么闹腾,懿德长公主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皇上和她生出嫌隙是迟早的事。
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后当真要为了一个早化为尘土的儿子折磨自己活生生的女儿吗?
叹息一声,太皇太后看向姜绾和齐墨远,“太后查成王死因二十多年,也没能查到真相,你们是如何发现的?”
齐墨远看着姜绾,姜绾道,“护国公府的人与我送了封密信,说成王的死与北云侯夫人有关。”
“我怕被人利用,没当回事,谁想太后把长欢郡主赐婚与护国公世子,长欢郡主拒不了婚,心灰意冷上吊自尽,万幸被清兰郡主发现,回府后,清兰郡主便找我想办法,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帮长欢郡主,便抱着试试的心态信了那封密信……。”
姜绾没敢提锦绣坊老板娘,万一哪天锦绣坊老板娘发疯,她和锦绣坊牵扯越小,撇清干系的机会就越大。
姜绾说的认真,齐墨远站在一旁,恨不得抬手扶额,这女人把事想的太简单了,太皇太后可没那么好忽悠,护国公府什么人想不开把诛九族的死罪往外泄露?
不要命了可以直接捅出来,没必要拐上这么大的弯。
还好,他早有准备。
齐墨远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道,“这就是那封密信,我看着有些眼熟,便没让世子妃烧掉。”
“方才皇上走的急,也没来得及交给他,太皇太后请过目。”
孙嬷嬷过来接信,姜绾就那么看着齐墨远,眼睛眨了又眨。
哪来的信啊?
孙嬷嬷把信呈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看的时候,她凑着瞄了几眼,道,“这……有点像是护国公府大太太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