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幽上街碰到了姜月离,却当做没看到,默然的无视她。
可姜月离却感受到了轻蔑。
“玉幽妹妹,你为何躲着我?”姜月离傲气的拦住的苏玉幽的路。
俗话说,落败的凤凰不如鸡。
何况苏玉幽还算不得凤凰,现在就是一只落败的山鸡,有什么好得意的?
竟然拿那种轻蔑的眼神看她。
“表姐说笑了,我哪里躲着表姐,只是没瞧见表姐罢了。”苏玉幽淡漠的语气在姜月离听来那就是嘲讽。
她都站到苏玉幽面前来了,会没瞧见她?
姜月离目光有些冷,“如今没了外祖父和江舅母的庇护,玉幽妹妹在苏家想必是举步维艰吧?玉幽妹妹不如去我府上坐坐,我那里有几件新做的衣裳,都是上好的冰丝锦缎,玉幽妹妹随我去挑两件,就当我送给妹妹的。”
苏玉幽眼神一沉,“表姐的好意,玉幽心领了,冰丝贵重,玉幽无功不受禄,表姐还是自己留着吧。”
谁稀罕姜月离的施舍?
可怜谁呢!
心底涌起浓烈的不甘,她苏玉幽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可怜给她衣裳穿。
“表姐,我家母亲病了,我还要回去照顾家母,玉幽告辞了。”苏玉幽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姜月离。
尤其是姜月离得意的嘴脸,让她心里的不甘难以平息。
苏玉幽费了极大的劲儿才忍住表面的平淡。
可姜月离似乎并不想让她如愿,“咦?魏夫人病了吗?昨日寿宴上见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苏玉幽眼底的愤恨直往上涌,苏玉幽费了好大劲才绷住。
瞧着苏玉幽气愤却不得发作的模样,姜月离勾起个得意的冷笑,然后又故作惊讶的补充说,“瞧我这脑子,一时记错了,是江舅母病了呀?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魏夫人呢。”
如今魏氏才是正妻,苏玉幽由嫡变庶,理应喊魏氏一声母亲。
姜月离这是故意往苏玉幽的痛脚上踩呢。
苏玉幽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觉得疼,目光冷凉的盯着姜月离,“表姐昨日说要帮我出口气,结果却跟姑母都没讨到便宜,我即便落难,可我到底还是姓苏,听祖父交代说,往后不许姑母和表姐上门呢,可见姑母惹着了祖父,还好表姐不是苏家人,否则祖父怕是要动家法的。”
她一再忍让,姜月离却得寸进尺。
真当她是软柿子麽?
既然姜月离不给她面子,那就别怪她给姜月离难堪。
偷鸡不成蚀把米,寿辰上害苏瞳不成,反被祖父赶出苏家。
姜月离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你!”果不其然,姜月离当即就变了脸色,“不过是外祖父偏心罢了!”
母亲被赶出苏家,也是会惹人笑话的。
那个老东西,向来偏心!
只因她是外孙女,便处处不如苏瞳。
“表姐你怎可这么说祖父,若叫他老人家听见,怕是会寒心的。”苏玉幽冷笑的说。
“哼,即便我不得外祖父关心,你这个亲孙女又能好到哪去呢?我是不姓苏,可你姓苏又如何?也不见外祖父偏爱你呀,如今还不是随意一个人都能欺辱到你头上,作为表姐,玉幽妹妹,我真是心疼你呀。”姜月离不屑的冷哼道。
就算她不姓苏,不得外祖父疼爱,可她是国舅府嫡小姐,十个苏玉幽也比不上。
针锋相对,你踩我一脚,我踩你一脚的,最后还是姜月离占了上风,苏玉幽咬牙道,“我还有事,就不陪表姐了。”
在与苏玉幽擦肩而过的时候,姜月离故意取下头上的发簪,仍在苏玉幽脚下。
一个不慎,苏玉幽便踩坏了姜月离的发簪。
苏玉幽挪开脚步,看着被她踩坏的发簪眉头皱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