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等琥珀开口,楚临就说,“我先去换身衣服。”
“等,等一下。”琥珀叫住了楚临。
小丫头支支吾吾的说,“你衣服换下来....我帮你洗吧。”
楚临闻言微微挑眉,然后笑了,“好。”
瞧着琥珀,就跟瞧自己家的小媳妇儿一样。
“还有,王妃不放心王爷和将军,你换好衣服去给王妃回个话吧。”
也好叫王妃安心些。
楚临点头,然后便去换衣服去了。
宫里,北堂逸正陪着明元帝下棋。
“九王弟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找朕下棋啊?”明元帝意味深长的问。
北堂逸专心的瞧着棋盘上的棋局说,“这是臣弟在古棋谱上看到的玲珑棋局,臣弟同封相对弈过,可惜不得解,臣弟思来想去,皇兄棋艺精湛,也只有皇兄的棋艺才能帮本王破解这一局了。”
这话说的,要是他破不了,就没本事了呗?
明元帝是什么人,岂会承认自己不如北堂逸?
就是为了争口气,也得破了这一局。
明元帝眉眼间多了丝丝不耐烦,“朕叫去传旨的人呢?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回信?”
今日进宫的不止北堂逸,还有长公主和北堂珏。
此时明元帝和北堂逸对弈下棋,长公主正赐座一旁,至于北堂珏,便候着等着。
“父皇,许是路上耽搁了,不如儿臣叫人去问问。”北堂珏低眉顺眼的说。
只是心里却有点七上八下的,与长公主无声的对视一眼,怕出什么岔子。
平时哪见九皇叔来找父皇下过棋。
恐怕是另有所图。
明元帝摆摆手,便是默许北堂珏说的。
北堂逸不动如山,像是没听见北堂珏说话似的,只专注于他的棋局。
北堂逸今日来得早,在长公主她们进宫之前,他便先一步来了。
北堂珏刚准备趁机下去看看情况,不防传旨太监便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陛下,苏将军带到。”
明元帝脸上的不耐更加明显,扔下了手里的棋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老太监一阵心虚,他哪敢说因为他睡着了。
虽然怀疑是有人在茶里动了什么手脚,可他也没证据不敢乱说啊。
“回陛下,是臣之过,陛下派人来传旨的时候,臣正在与众将士商议北疆的布防,公公深明大义,知晓边疆布防刻不容缓,便等臣交代完军务之后才回宫,臣来迟,请陛下恕罪。”苏文鹤主动请罪道。
老太监松了口气,还算苏文鹤有点仁义。
可苏文鹤这话说的,明元帝就是等的再不耐烦,也不好责骂他。
人家一个太监奴才都懂得军机大事延误不得,难道他作为一国之君不懂?
苏文鹤哪是请罪,分明就是为自己辩解。
偏你还说不得他什么。
“罢了,朕今日召你进宫,你可知所谓何事啊?”明元帝明知故问道。
苏文鹤也揣着明白装糊涂,“臣不知。”
“珏王告你虐待公主,致使公主身亡,苏文鹤,你可知罪!”明元帝语气凌厉了几分,厉声的质问苏文鹤。
若是旁人,也就怂了,可苏文鹤不是个没有胆色的,面对明元帝的质问,他不卑不亢,“回陛下,公主之死,臣确实难辞其咎,家中教导不利,家弟好色成性,臣作为兄长,无可辩解,请陛下治罪。”
当日宝青的死,他便已经进宫请过罪了。
陛下撤销了他执掌京机兵防的军权。
已经算是罚过了,这事已经揭过,如今陛下旧事重提,要以此事怪罪苏文鹤,不免叫人说君无戏言。
苏文鹤这是故意将事情往回扯。
“可为何朕听闻的是你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