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心里也不好受,但面上还是笑容亲和,“王妃,这是新酿的果子酒,你尝尝味道如何?”
苏瞳默默地没了声音,魏氏在转移话题她知道,她好像说错话了,不该多嘴提子嗣这档子事。
一个宝青,要拖累苏文鹤三年不得娶亲,还背上了一个丧妻的名声。
想想真是不值!
苏老太师还真想了一下苏瞳说的,他斟酌着开口说,“文鹤三年后再娶不迟,玉兰不好耽误,女儿家是该找个好归宿。”
这话,是要给苏玉兰说亲的架势。
苏玉兰立马就急了,“祖父!我...孙女儿不想嫁人,孙女儿想多陪您和母亲几年!”
苏老太师瞅着她哼哼一声,“你是怕祖父给你选的夫婿不是你想要的吧!”
被祖父看穿心思,苏玉兰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祖父.....”
最后苏玉兰瞅了眼苏瞳,瞧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回好了吧,祖父真给听进去了。
听着她们说说笑笑,仿佛只有刑琅一个人是外人,格格不入。
尤其是说到苏瞳添子嗣的问题,刑琅喝到嘴里的果子酒都觉得略苦。
吃完饭,苏玉兰就拉开苏瞳说,“你是不是见不得我清闲两日,好好的提亲事做什么?”
“你喜欢封相,真以为祖父和你阿娘瞧不出来啊?”苏瞳挑眉说,“你觉得,如果由祖父开口,封相会不会....”
苏玉兰还真想了一下,但是很快就被她否决,“不会的。”
“封相不愿意做的事情,谁都勉强不了,况且我也不想让祖父为我的事去丢人。”苏玉兰闷声说。
要让祖父去封颜那里给她说亲,她才不要。
要是再被封颜拒绝了,祖父哪还有颜面。
这两天的朝堂不平静,珏王府闹虫灾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最主要的,是坊间传的邪乎其神的。
都说珏王冒犯了邪灵,邪灵动怒,才驱使一些虾兵蟹将的毒虫毒蛇去珏王府给珏王一个教训。
一夕之间,各种驱虫避蛇的药都被一抢而空了,什么驱虫药,雄黄粉,甚至是雄黄酒都被疯抢,家家户户买回去以防万一,就怕家里闹虫灾。
朝堂之上,明元帝重重摔下手里的折子,“荒唐!触怒邪灵,邪灵降灾,你们在朝为官,一个个满腹经纶,竟然也学着坊间百姓传讹这些邪灵之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满桌子堆的都是冒犯邪灵,邪灵降灾珏王府的折子,看的明元帝窝火。
作为当事人,怎么少得了北堂珏,北堂珏跪在下面,诚恳的说,“父皇明鉴,根本不是什么邪灵,儿臣亲眼所见,是那刑琅将毒物引进儿臣府中的,刑琅公然冒犯皇族,便是在挑衅父皇之威,请父王准许儿臣缉拿刑琅,严加治罪,以儆效尤!”
刑琅躲在九王府,北堂逸护着他,没有父皇的指令,莫说周大人,就是他亲自前去,也搜不得九王府。
正好北堂逸也在,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也是令北堂珏恨得咬牙。
楚临的办事效率不错,人人都说北堂珏冒犯了邪灵,邪灵降灾珏王府。
明元帝暗戳戳的瞅了眼北堂逸,顺着北堂珏的话题问,“你说的刑琅,可是坊间享誉盛名的医仙啊?”
医仙的名号,他也是有耳闻的。
北堂箴的腿,以及前些日子箴王妃遇刺,太医都救不回来了,却被刑琅给救回来了,北堂箴的腿,听说如今已经可以杵着拐杖行走了。
他还听说,刑琅同苏家还是九王府走的近。
医术如此高调的人,明元帝就是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啊。
“回父皇,正是此人!”北堂珏阴狠狠的说,说起刑琅,他就想扒了他的皮,“此人胆大妄为,目无法纪,儿臣请命捉拿此人,请父皇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