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弈,你给本相缩好了,再敢冒出头,本相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封颜声音很轻,跟风一样,却叫人头皮一凉。
“.....”陆弈无言了一瞬。
封颜嘴上动粗还不算,他一把揪住陆弈的衣领,就差将陆弈给提了起来。
陆弈心下有过片刻的慌张,“封相是想杀了下官吗?”
封颜不客气的从他腰间里扯下那把白玉弹弓,“这东西,不是你的。”
然后推开陆弈就走了。
陆弈咳了一声,嘴角咳出些血渍来,他抬手一擦,几年不见,封颜说话倒像个人了,只是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夜深。
封颜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回想起陆弈说过的话。
如果他是苏玉兰的心上人,一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心头血挖给她。
封颜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只白玉碗和一柄短刀,还有他从陆弈那拿回的弹弓。
他眸光一敛,握起短刀便刺入了自己心口。
当相府的管家上苏家登门拜访的时候,心情悲愤交加。
“将军,相府的管家来了,说要见将军。”于虎禀报苏文鹤说。
苏文鹤甩手,“不见。”
“将军,他说有要事,而且,他还带来了一样东西。”于虎斟酌着说,还是见见为好。
苏文鹤来到前厅的时候,管家正捧着一个琉璃罐。
那里面透出显而易见的红色。
“苏将军。”管家低声,拿着琉璃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这是我家相爷让老奴送来的,可治三小姐的病。”
苏文鹤闻言,竟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琉璃罐中装的是什么,他神情有些复杂,“封颜他....”
竟真的挖了心头血?
“相爷让老奴带的东西老奴已经带到了,老奴告退。”管家是个明事理的人,多余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多说。
他只是心疼相爷,挖了心头血,相爷身子虚弱,他还得赶回去照顾相爷。
苏文鹤捧着琉璃罐,里面的血好像还是温热的,他竟有些手抖。
“于虎,将阿琅找来。”最后,苏文鹤低声吩咐说。
两个时辰后,一碗汤药端到了苏玉兰面前,“妹妹,把药喝了。”
苏玉兰看着面前的苏文鹤和刑琅,便不由得微微蹙眉,“大哥哥,这是什么药啊?我能不喝吗?”
她想说,我真的没病。
除了说她中了那什么情蛊,其实她身子好得很。
这药光闻着就很苦。
苏玉兰嫌弃的瞅着苏文鹤手中那碗黑乎乎的汤药,苏文鹤却说道,“这是阿琅给你开的养身子的药方,你还信不过你刑琅哥哥的医术吗?”
“我....”苏玉兰抿唇,不是信不过啊,是她不想喝啊,她嫌弃的同苏文鹤商量说,“大哥哥,我能不喝吗?”
“不能。”
“.....”
“快些!”
苏玉兰墨迹着半天不动,苏文鹤便催促说。
瞧着苏玉兰就跟小姑娘嫌弃药难喝似的,刑琅提醒说,“药凉了,便失了药性。”
所以要趁热喝。
苏文鹤顺势道,“听见了吗?阿琅说了,药凉了药性就没了,赶紧喝了,大哥哥给你买蜜饯吃,这可是我和阿琅费了半天劲儿给你配的药,你想辜负我和阿琅的一番苦心吗?”
苏玉兰,“.....”
感觉这两个哥哥是来逼她喝药的!
“大哥哥你会配药吗?”苏玉兰撇嘴说。
不过两位哥哥的‘一番苦心’,她也不好拒绝啊。
所以苏玉兰还是嫌弃的接受了,嘴上打趣说,“是刑琅哥哥配的药吧。”
然后苏玉兰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憋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