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还能咋地。
土匪心里憋屈的抱怨,怪自己不该贪小便宜,不然也不会落在张骥他们手里,被逼给他们带路。
没憋屈两句,就彻底憋屈不出来了,‘嘭’的一声炸响,土匪感觉自己的耳朵烂了,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连耳鸣之声都没有,就跟阎王抱怨去了。
火雷突然爆炸,张骥捂着脑袋趴下都赶不及,耳朵被炸得嗡嗡响,被震的五脏六腑都觉得疼,炸了一地的土砸在他身上,还有几滴像血的东西溅到了他背后的脖子上。
所有人都趴下了,有些是被火雷震趴的,像北堂辰和沐风他们走在前面的人,则是自己迅速趴下的,抱着头趴在地上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震得内脏疼,耳鸣的厉害。
张骥是最严重的,因为他牵着绳子,离土匪最近,火雷爆炸的时候,他也离得近,要不是反应快,这会儿就跟土匪一起结伴去找阎王喝茶去了。
巨响的爆炸之后,沐风爬起来,将北堂辰扶起来,“殿下,没事吧?”
北堂辰吐了口灰土,满身的土屑,脑袋里还嗡嗡的余响,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去看看他。”北堂辰瞧了眼半天爬不起来的张骥说。
沐风会意,然后去扶了张骥一把,“没事吧?”
张骥站起来时腿脚都在发抖,要不是沐风借着点力,根本就站不稳。
他起来的时候,一直断臂从他背上掉下来,张骥只是看了眼,然后余光瞟了眼被炸死的土匪,并未过多关注。
沐风眼神一闪,“你....”
“我没事,多谢。”距离爆炸最近,张骥最为狼狈,站稳之后,他第一时间松开了沐风的搀扶,感觉头像是裂开的疼。
他跟沐风,各为其主,所以下意识的保持距离。
一方白帕子送到了张骥眼前,“擦擦吧。”
张骥看他一眼,沐风指了指自己鼻子,张骥抬手一蹭,原来他鼻血都被爆炸震出来了,但他没有接沐风的帕子,而是自己随手擦了,“不碍事,多谢了。”
沐风犹疑的看他一眼,“耳朵上还有。”
张骥默然一下,然后胡乱的拿脏袖子去擦了两下耳朵,心想着他这是被炸的七窍流血了吗?!
至于沐风的好意,他道谢过后便不再多言。
北堂辰往后看一眼,“都没事吧?”
后面的人马摇摇晃晃的站稳,都道“没事”
“殿下,宋厉果然狡猾,在寨子门口埋下火雷,我们避免不开要踩中。”沐风咬牙说。
“黑云寨的火雷远不止这些,三皇子,恐怕还有埋伏。”张骥说话时震的胸腔都疼。
刚要不是有那土匪在前面挡着,被炸飞的就是张骥了。
以他在黑云寨那段时间的摸索,黑云寨的火雷不止这点,肯定还有。
北堂辰原本英俊的脸色沾上了灰土,听闻张骥所言,忍不住皱眉,召集一小队人马,“前方探路。”
他就不信了,黑云寨大门就在眼前,不出二十步的距离,这个时候,断没有撤退的道理。
前方探路的小队人马,个个走的跟个鹌鹑似的,哈着腰,弓着背,眼珠子惊慌失措的乱转,生怕一不下心踩到雷,被炸的粉身碎骨。
可军令如山,又不敢不从。
只能缩成鹌鹑,一队人两腿发软的往前探路。
北堂辰则领着沐风和张骥,以及剩下的人马在后面设防,结果不出十步,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已经有了一次经验,这次北堂辰并未被炸的趴下,而是被震得捂着耳朵,单膝跪地,后面的张骥和沐风也是这样。
而前面探路的一队人,都被炸趴了,无一活口。
顿时吓的后面的人马更加慌乱了,黑云寨的大门近在眼前,可是谁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