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帝犹不放心,他总有一种感觉,凤无眠的灵魂在无声悲泣,但他的身份和存在让他连哭泣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心情……齐文帝了解。
“让太医丞看看。”
“不必。”
凤无眠拒绝后齐文帝也没坚持,命太医丞在一旁等候。
凤无眠不动声色将楚承曦从山海先生怀中抱回,道“虽然先生是曦儿的生父,但他而今已是我摄政王府的世子,也是未来的郡王,就不劳先生您多费心了。”
百官都惊呆了,有这样抢小公子的吗?
可偏偏人凤无眠说的对啊,人小公子之名已在摄政王府的玉蝶上,不是摄政王的崽而今也名正言顺成了他的崽。
凤无眠对楚大小姐可真是爱屋及乌啊!
山海先生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还劳烦您多多拂照小儿了。”
凤无眠颔首,语气甚是平静“他是本王的儿子,自然如此。若无大碍,本王先带妻儿回府了。”
凤无眠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怒吼。
“你们敢这样对本殿!本殿是皇子!皇子!!”
“啊啊啊……”
在一阵挣扎之中,七皇子突然冲回了大殿,他发丝凌乱,神情狰狞,宛若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目光瞬间就锁定了楚寒烟和楚承曦!
“贱人!孽种!都是你这个贱人和孽种!去死!!”
他猛得冲了上来,然而还没靠近就被战策死死压下。
“请皇上恕罪!”
战策下跪请罪,因为七皇子是齐文帝曾经疼爱的孩子,他也不敢太强势,不料竟被他挣脱逃了出来。
看着陷入歇斯底里中的姜仁,齐文帝不明白自己宠着长大的孩子为何成了这般窝囊模样,正待发怒,一直沉默的太医丞突然道“皇上,依老臣看七皇子的状态怕是有大不妥啊……不如让老臣给七皇子看看?”
“哦?”齐文帝冷冷道,“有何不妥?”
“皇上,前些时日老臣给玉帛候看了症,玉帛候已有七十高龄,缠绵病榻已有多年,在服食了一种药物后突然精神矍铄、身体康健起来,侯府众人都十分高兴,但没过多久老侯爷就发疯暴毙了。”
齐文帝记得玉帛候暴毙之事,但他死的时候恰逢皇后大丧,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澜。
“下官看……七皇子的状况和玉帛候十分相似。”
一石激起千层浪!
“此话当真?”
太医丞忙道“下官还不敢确定,要把脉之后才能得知。”
“好,那你速速给他把脉。”
“是!”
太医丞不敢掉以轻心,上前给姜仁把脉,同时还查看了姜仁的舌苔、眼睑等部位,脸色越来越凝重,“皇上,这七皇子怕是和服用了和玉帛候同样的药物……”
“何种药物?”
“老臣不知,但老臣在玉帛候府见过那药物,是白色粉末状的物体。”
“战策!速速去查!”
“是!”
齐文帝心急如焚,战策的速度也十分迅速,将七皇子府翻了个底朝天后,他果然找到了一种藏在玉盒中的白色粉末。
太医丞尝了尝,猛得打了个寒颤,“回禀皇上,就是此物。”
齐文帝看罢问“姜仁,这是什么?”
姜仁眼神闪了闪,道“父皇,这是儿臣的药啊!儿臣上次撞了脑袋后疼痛难耐,大夫给儿臣开了吃药说能镇痛,最初的确能镇痛,但儿臣服用了之后总是无法控制自己……”
齐文帝大怒“到底是哪里的庸医?”
“儿臣不知。”
“不知你还敢用他开的药?”
姜仁垂眸,可怜道“父皇,儿臣惹您不高兴……也不敢请御医,就想着随便应对一下,总会慢慢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