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云浑身摔断了几处骨头,咬牙切齿的闷哼一声,看向宋怀瑾的眼睛红的似要吃人。
就是宋怀瑾!
就是她,抢走了她的未然哥哥!
就是她,害死了自己腹中胎儿!
就是她,害的自己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白素云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颤抖着站起来狠狠掐住宋怀瑾的脖子,宋怀瑾身侧一凌,侧身躲开,将她狠狠闪在地上。
白素云眼角充血,正要再次爬起来却被陆锦宸按倒在原地,依然声嘶力竭,近乎疯狂的吼着:
“宋怀瑾,我要杀了你!就算我死了,变成厉鬼,我也要吞了你,咬死你,日日找你索命,我要你永远不得安生,永远不得好死!”
白素染浑身带血,已经奄奄一息,被赵一恒扶过来摊倒在宋怀瑾身边,忍着疼含着泪骂回去:“白素云,不许你骂我姐姐,咳咳咳...”
宋怀瑾被她满身的伤痕刺痛了眼,在白家,只有白素染对她是真心的,却差点被白素云活活捅死。
她摸了摸白素染的头轻声安慰着:“没事,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说罢让赵一恒带了白素染去看大夫。
白素染走后,宋怀瑾才伸手打开机关戒指,缓缓挪到白素云身边,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你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死了还他娘的痴心妄想,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宋怀瑾说话越来越重,直接抬手狠狠划开了白素云的脖子。
几滴血顺势滑到了她脸上,血腥味扑鼻,她的心中却莫名敞亮了起来——白家的最后一个人死了,深植在原主骨子里十几年的噩梦,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宋怀瑾心里一松,几乎虚脱的坐在地上,陆锦宸忙上前扶起她:“去休息吗?”
“不了,去...看看染儿吧。”宋怀瑾收起机关戒指,有气无力的抬抬手。
白素染以前虽然经常被打,但这种生死一线的阵仗倒是第一次见,一定吓坏了,况且,她身上的好几道刀伤都很严重,宋怀瑾不放心。
“好。”陆锦宸抱起她去了白素染房间。
忙了一夜的军医早就守在那里,伤口很深,处理起来触目惊心,宋怀瑾一直握着白素染苍白无力的手,想要给她最好的照拂。
夜里,干脆直接趴在白素染床边睡着了。
许是着了凉,许是伤口感染,宋怀瑾难得的发了烧。
平日里没什么事的人,一病起来特别凶险,宋怀瑾连着好几日不去上朝,一应事物全部堆到了家里。
好不容易攒了点力气爬起来看看折子,还看到了一件大事——景阳城守军造反,意图独立自立为国。
怎么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
宋怀瑾伸手揉了揉撑涨的太阳穴,忽然感觉一双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
她一惊立刻睁眼,一只手瞬间警觉地压住了对方的手,看清来人时才稍稍放松下来:“殿下,这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陆锦宸漫不经心的从她手中夺过折子,自顾自看了一眼,神情微微一顿,随后从背后轻轻环住她,顺手将折子放在了她面前的桌案上,靠在她耳边道:“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不休息啊?”
宋怀瑾呆呆看着摊在自己面前折子,心里忽然微微一凉。
陆锦宸刚刚的眼神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她尽收眼底。
他也看到了景阳城的事!
陆锦宸对于景阳城似乎特别执着,执着到“挡我者死”的地步。
这种执着在他刚发现她有景阳城的那张藏宝图时尤其明显,看得宋怀瑾心惊胆战。
而且,自从上次在玉峰山同生共死之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暧.昧,却一直因为事情堆积没来得及挑破。
那这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