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陆御的娘也劝陆御“阿水如今就像透明人一样在我身边,一般人认不出她来,或许春花楼只当她死了,既然这样,何苦还要去拿什么卖身契,反倒打草惊蛇,你可不要再去春花楼那种地方,敢去偷他们的卖身契,若被发现,春花楼的人估计会打死你,便是去官老爷那里,也是你没理。”
陆御不是不知道轻重。
他也怕死,平时被仇家追打,他溜的比兔子都快。
如果被春花楼的人按住,关门放狗,他连跳墙的机会都没有。
他一个堂堂的吃喝不愁的陆府少爷,不至于犯这个险,但如今相遂宁有难,他不能不帮“我记得这事还有一个人参与了。”
“谁?”
“蓝褪啊。怎么那老鸨子不找蓝褪的麻烦,只找你?如果蓝褪去偷卖身契就简单多了,他武功高强,飞檐走壁。”
蓝褪是公主的儿子,长信侯府唯一的嫡子,虽说他曾为阿水做担保,可老鸨敢找他要人吗?敢去公主府提这事坏了蓝褪的名声,公主能轻纵了她?到时候要不到人,还要惹一身骚,老鸨不是傻子。
能欺负的当然只有相遂宁。
“蓝褪是我堂哥,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是有点。”
“你不会想让我去偷吧?”陆御双手一抱,无奈的看着相遂宁“我知道蓝褪救过你的命,你不舍得他以身犯险,可也不能把我丢出去吧?我死了你不伤心?”
“我没想让你去。”
“你要自己去?就你这瘦鸭子似的。”陆御上下打量着相遂宁,这身子骨,一阵风能吹走了,再说上次她差点死在河里,她又不会武功,看上去还没那个相三姑娘机灵,如果她被春花楼的人逮住了,那还用如果?她一定会被春花楼的人逮住的。
“我不准你去。”陆御紧紧的捏住相遂宁的手腕,见相遂宁盯着他,才慌忙松开“无论如何,你不能去。”
“我不能去,你也不能去,那让谁去?”
陆御也不知道。
可卖身契留在老鸨那儿,始终是祸患。
“你去不如我去。”陆御拍着胸脯“如果我被春花楼的人逮住……比如把我关在春花楼里接客什么的,你可要去捧我的场……”
“胡说。”
“好了好了我不胡说,不就是去春花楼吗,我去就是了,够义气吧?”
“你不能去,大茶壶已经认出你来了,不会放你进去的。”
不能让陆御以身犯险,他是陆御医的宝贝儿子,是陆家传承香火的人,他有好歹,如何跟陆家交待?
不能坑陆御。
“那……”陆御皱眉,摆弄着手中的茶具没了主意。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