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他们看来,相遂宁也跑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去。
相遂宁摔伤了手,不顾得擦拭手上的血,只管往寂光寺跑,那里或许有人,或许他们还能忌惮一些。
还好郭铴跑起来气喘,相遂宁跟他始终隔着一些距离,没跑多久,郭铴便烦了,他一挥手,几个黑衣人手里的剑带着一股子剑气从相遂宁耳朵边划过,不偏不斜,正插在相遂宁前面。郭铴亲自提了一柄镶嵌宝石的短刀追上来,用那短刀抵着相遂宁的脖子,他下手很重,相遂宁的脖子被他弄出了一道很深的血痕“再敢跑一步,我便划花你的脸,我早告诉过你,我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相遂宁止步。
“给我躺下。”郭铴红着脸。
相遂宁没动。
“给我躺下!”郭铴加重了语气。
几个黑衣人围笼过来,渐渐的围成一个圈,将相遂宁跟郭铴围在其中。
郭铴以短刀挟持着相遂宁,一面解自己的腰带。
相遂宁头上未插发簪,不然此时拔出来,也是利器,当下手上没有东西,只好去抢郭铴的短刀,郭铴一个反手就扣住了相遂宁的胳膊。
正是艰难的时刻,突然听到利刃出鞘的声音,一个红衣人像是红色的鸟一样腾空而起,他的衣裳鲜艳夺目,是夏日里最火红的花的颜色,是鲜血的颜色,那一抹红,是那样的耀眼而明媚。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展开,带起一阵风吹乱了相遂宁的头发。
红衣人一刀下去,掀开了两个黑衣人,又一个转身,踢倒一个,再一个腾空,又把另一个黑衣人推倒在地,像是蜻蜓点水,从几个黑衣人身上踩过,也不知是踩了他们哪里,几个黑衣人竟躺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红衣人两指指月,一刀斜陈,两个转身,快的让人看不清,只觉得那红色移动甚快,顷刻间寒光闪闪的刀已经架到了郭铴的脖子上。
他着红色长袍,腰系暗红色带子,交领重叠,也是暗红色,只是其中夹着银线,银光乍现,他的脸现出别样的光芒。
是蓝褪。
郭铴怎么会不认识蓝褪,若说起来,二人还能称一声表兄弟。
但郭铴并不把蓝褪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蓝褪不过是青城里一个巡街的,也是他们皇家的奴才,只要是奴才,便是不入流的。
可蓝褪的功夫,他不是不知道,当年行宫中进了刺客,说是前朝皇帝的旧部,眼见直逼皇帝所在的宫殿,是蓝褪飞檐走壁,前去救驾,一个人硬是闯出一条血路,生生的救了皇帝一命。
郭铴不是他的对手。可又不肯服输,掐着嗓子道“闲事少管,京城里不是每个人你都惹的起。”
“我若愿意惹这一回,该怎么说?”
“你滚开,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我便不跟你计较。”
“以强凌弱,不是什么能宣之于口的事,你不跟我计较,我恐怕也要跟你计较了。”
“好,好。你武功好,你有理。”郭铴推了相遂宁一把,手上用力,相遂宁一下子扑到了蓝褪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