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去了。
郭铴驾着马车追了过去。
天边的云越积越厚,厚得几乎压下来,风拂山野,空气里很潮湿。
眼见雨点就要砸下来。
相遂宁等人也沿着小径往回赶。
“二姐,刚才三姐姐要逮的人是你吗?”相果心问。
“是。”
“三姐姐为什么要逮二姐姐?”
相遂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相果心还小,跟他说这种事情,他听不懂还好,若是听懂了,情何以堪。
相遂宁抬头看看天,扯开了话题“果心,天就快下雨了,我们得快点走。”
“好。”
“果心,刚才是你替我解了围,你怎么在这?”
“我闲着无事嘛,听门上的人说,二姐姐你又抱着罐子出门了,我就知道你又来逮蝎子了,所以想来凑个热闹。”
相果心手里拿着一节藤条,一边走,一边抽两下,走了一会儿,他回过头问相遂宁“二姐,刚才三姐姐的衣裳怎么回事?”
“果心,你不要管这种事。”
“刚才三姐姐手中的腰带,怕不是郭二皇子的吧?我瞧他敞着怀,没系腰带。”
相遂宁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不吭声。
“二姐,刚才不会是姓郭的欺负三姐吧?我看三姐慌张的很,那个姓郭的,一副色眯眯的模样,你看,前前后后都没有三姐,不会是姓郭的把三姐掳走了吧?如果是那样,我得去找姓郭的拼命。”
“果心,你三姐的事,她自己可以处理。”
相遂宁如此说,相果心也只能将自己内心的疑惑压下来。
相府。
空气有些憋闷。
该下的雨一直未下,天际的黑云压到了房顶。
在山中跑了几趟,腿脚甚是疲惫,用了晚饭,明珠给大木桶里兑好热水,伺候相遂宁沐浴。
大木桶里水汽氤氲,夏日花多,新摘的玫瑰花瓣在水中飘来荡去,花香四溢。
去除钗环,梳好头发,又帮着把褪去的衣裳挂在架子上,明珠方扶着相遂宁坐进木桶里。
“姑娘累了,多泡一会儿,解乏。”明珠说着,又从小木桶里舀了两瓢热水倒进大木桶。
“你也歇着吧。”相遂宁打了个呵欠。
“热水不太多了,我去厨房再提一些。”明珠提着木桶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水汽升腾上来,半间屋子都雾气腾腾,就像是一股悬浮的烟。
好一会儿,那些烟散去了,相遂宁拿着水瓢给头发上淋些温水,温水顺着她的脊背爬行,像是一条条温暖的小蛇,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