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所以捧来信物,求皇上决断?”
皇上沉默了一下。
众位臣工皆放下筷子倾耳听着。
一应家眷也都恭恭敬敬的坐着,倒是有几位胆子大些的,坐的远一些的贵女偷偷议论起来。
“谁是老二?是不是那个……郭铴?我上个月跟他迎面走过,他夸我身上的脂粉味甚是清雅,跟了我两条街,真是吓死人了,跟个贼寇一样。”
“谁说不是呢,那日我从当铺门口经过,他撞掉了我的金簪,又言语轻薄,说若我愿意陪他,他送我十支金簪都行。若是他看上了相家姑娘,那相家姑娘怕是要倒霉吧?”
“胡说。”合妃冷呵一声,外围的几个贵女吓得哆嗦,手里的葡萄都要握不住。
“什么大事,值得这样。”梅贵妃轻声道“外臣在此,也该注意着你的妃子形象。”
合妃理理衣衫,扶扶金钗,摆出温柔端庄的款儿来,声音却还是压制不住的怒气“铴儿他苦练骑射,近来又饱读诗书……怎么有闲功夫跟你家姑娘……相大英,你想攀附富贵,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微臣不敢。”相大英跪着道“臣不过是皇上的奴才,臣的女儿,也不过是末流姿色,怎敢攀附富贵打皇子的主意,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二皇子似乎很喜欢臣的女儿,若不然,也不会轻易赠送这珍珠腰带,臣一家都不敢痴心妄想,如今把腰带呈给皇上,也是盼望皇上拿个主意,皇上若不同意,臣也好跟二皇子明说。”
“老二在哪里?”
“这会儿……”小太监支支吾吾。
“庆雪宴二弟来了,可能是喝了些酒出去透透气。”大皇子给郭铴打掩护。
“伺候老二的人呢?”皇上问。
很快便有两个小太监扑到前面来跪着“奴才在。”
“你们难道是哑的,叫了半天二皇子,你们便不知道应个声?”
“奴才该死。”
“老二呢?”
“这……”
“说。”
“二皇子说他酒喝多了,去庆园旁边的角门走走,不让奴才们跟着。出去有一会儿了,就是还没见回来。”
“臣的酒喝的也有些多了,庆园里又暖和,倒让人犯困,不知皇上是否愿意出去走一走,透透气?”
“嗯。”
皇上跟相大英缓步出了庆园,径直朝庆园旁的角门去了。
皇宫红墙绿瓦,如今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倒是红墙,经冬日暖阳一照,朱红的色泽让人看着就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