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青花瓷瓶:“姑娘不在,房间里还空着,你们看吧。”
正墙上一幅字画,上头画着月夜西瓜,明朗的月色,翠绿色的瓜秧,那西瓜像要从画上跳出来似的,又绿又饱满。
字帖有描了一半的,看样子,书写的还算认真。贷
几个香囊挂在床头,银钩白帐子,倒也清爽。
锦被凉薄,收拾的利索。
许仅上前就要翻锦被,被陆御给一手拉住:“许太医,我们是来查案,不是抄家。”
“这......”
“许太医,你这是摊开被子准备睡觉了?”
许仅咳嗽了两声退了下去。
“你们俩来吧。”郭琮指指春鱼跟明珠。贷
一个是相嫣的婢女,一个是相遂宁的婢女,倒也公平。
明珠给在场的人一一介绍了屋子里的陈设,倒也没什么特殊的。
都是闺阁女儿家的摆件。
春鱼却像是有备而来,直接拉开锦被,在枕头下面抽出一个白色的东西。
是一个白色的小人,小人上面密密麻麻地扎着银针,银针上面贴着字条,是“相嫣”二字。
这巫蛊之术,是宣国大忌。
陆御并不相信一个小人就能诅咒的了什么,但相遂宁的字,他却是认得的,这小人身上贴的两个字,是相遂宁的字迹。贷
有种不妙的感觉了。
栽赃嫁祸的意思,呼之欲出。
刚翻出来小人,春鱼又在一个浅金色花瓶里翻出了一包东西,还未打开,陆御便闻到了浓郁的味道。
就连不懂医术的大皇子郭琮都能凭借气味分辨出这是麝香。
是上好的麝香。
是药性最强的麝香。
这些麝香用起来,莫说是相家,便是整个青城的胎儿,怕都保不住。贷
临走时,春鱼翻开了相遂宁临摹的那一堆宣纸。
宣纸下面,有个小抽屉,打开抽屉,里面是一个香囊,打开香囊,里面是一丛干红花,无论是色泽,还是气味,跟在迎春花丛里捡出来的那些,都是一样的。
春鱼将这些东西递给了郭琮。
相嫣自然是怒力冲冲:“证据都在眼前了,应该没人再怀疑她是清白了的吧?我就知道她成天的翻读医书,不会是无缘无故,原来都是冲着我来的。她偷偷地在房间里藏了这么些东西,看来,想害我的一心,不是一早一夕。”
明珠只觉得百口莫辩,想到相遂宁,她忍不住落下泪来:“你们冤枉二姑娘了,这些江西,都不是她的,她真的没买过麝香跟藏红花,那个小人,也不是姑娘的,姑娘每晚睡觉都是我铺床,枕头下面也不可能有小人.......这些东西都不是姑娘的。”
郭琮临窗而立,看到了相遂宁的字迹,又看了看小人身上的字迹。
一模一样。贷
春鱼“噗通”跪倒在相大英的面前:“我不该欺瞒老爷,我本以为二姑娘会改的。”
“你说什么?”
“有一次王妃去湖边看鱼,我亲眼看到二姑娘她......她往王妃的沉光香里舔东西,自从那一次以后,不多日,王妃便小产了。而且......小产前那两个晚上,王妃的肚子总是一阵阵的疼,疼的满头的汗睡不好,如今想想,定然是二姑娘在房间里用这小人......”
相在英的脸成了猪肝色。
汤小娘听闻房中搜到出了东西,自然是扑上来要跟相大英拼命:“你若再护着她,我也不依的,她杀人偿命,她把我的外孙杀了......我要她抵命。”
一时之间乱糟糟的。
物证是有了。贷
针扎小人,藏红花,麝香。
众人正要离去,相嫣说是头晕,歪了一下,扶着墙的功夫,扯下了墙上挂的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