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郭琮又再三礼让。
蓝褪只好喝了一小口。
“你也不必拘谨,有空常来玩吧,不巧的是,母妃在尚季殿陪父王,这不,把宫人差不多都带去了,这会儿还未回呢,听小太监回话,说是父王身子有些不爽,宣了陆太医去,用了药,施了针,这会儿好些了,只是暂时不宜走动,要在尚季殿歇一会儿,母妃在那伺候着,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回来。你且宽心在这,喝了茶,一会儿换了靴子再走不迟。”
恭敬不如从命。
郭琮苦苦挽留。
蓝褪只得再多坐一会儿。楡
或许是宫人大都跟梅贵妃去了尚季殿伺候,如今整个宫室显得格外安静。
房檐下滴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蓝褪一面陪坐,一面静静听着这宫中的动静。
说也来奇怪,自那白衣人闪身进了宫殿,就像鬼魅一样,再无踪影,甚至,脚步声也没有了。
郭琮又让人给蓝褪倒了茶。
蓝褪不好推脱,只得又饮了一杯。
“闲坐无聊,不如弄些酒菜,咱们吃上一点儿。”郭琮吩咐了随身的太监,很快,偏殿里就传来阵阵酒香。楡
是淡淡的酒味儿。
菜也有几样。
醉鸭一品,脆炒珍珠鸡,雪花烟熏火腿,鱼头汤。
“好容易来一趟,我也有些饿了,一个人吃也有些寂寞,蓝大人作陪吧。”
“我......还有公务。”
“陪皇子算不算公务呢?”郭琮笑。
他是皇子,他说了算。楡
郭琮给蓝褪夹了一筷子火腿,又舀了一勺子鱼头汤:“这鱼是上好的青鱼,小火熬了两个时辰才好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郭琮自己也喝了一碗鱼头汤,又吃了一块鸡肉。
见蓝褪没有动筷子,郭琮笑起来:“怎么,蓝大人还怕我下毒吗?我都先吃了。难不成,要本皇子喂你吗?”
蓝褪一个机灵。
就感觉天灵盖都要炸开。
郭琮这热情推销的样子,让他只想赶紧走。
“用些饭,一会儿把靴子给换了,蓝大人就回去吧。”楡
蓝褪如释重负。
主动喝了鱼头汤,又吃了火腿。
郭琮又给蓝褪倒了一杯酒。
“这是进贡的酒,寻常时候没有的,估计你们长信侯府这时候也喝不着,用一杯吧。”
酒水透明。
蓝褪一饮而尽。
郭琮自己也喝了一杯,刚喝下,就见传饭的太监匆匆来找他,郭琮只说出去一下,便匆匆地去了。楡
且关上了房门。
房里顿时黑了。
酒菜的味道直冲脑门。
蓝褪欲走,却觉得脚下一软,又给坐了回去。
门被人打开。
恍恍惚惚的,来的人不是郭琮。
比郭琮矮小。楡
矮小。
梅景矮小。
因为迎着光,看不大真切,蓝褪又努力望了望,还是看不清。
或许是错了,进来的是个小太监。
小太监捧了一双靴子,蹲下去要给蓝褪换靴子。
蓝褪有些尴尬。
小太监却拉过他的腿,把他的靴子给脱了下来,又给他换上了新靴子。楡
蓝褪欲走,却被小太监按住了腿。
小太监本不是蓝褪的对手。
可被他按住,蓝褪竟然走不脱。
好奇怪。
“这桌饭菜怎么样?酒的味道好吗?菜合你的胃口吗?”小太监轻轻一笑。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蓝褪觉得脸上甚热,像是夏天里烤了炭火。楡
“问你话呢,你这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