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这么大的火气,看谁都不顺眼。”相嫣拈酸吃醋。说话也不好听。卨
“问问你这狗奴婢。”郭铴又给了春鱼一脚:“你说,是不是你把你娘放跑的。”
“我没有。”
“我们王府,出了反贼了,除了你放你娘走,还能有谁。如今青城我也快搜遍了,都找不到,肯定是你把你娘藏起来了。你想反咬我们一口是不是?”
郭铴揪着春鱼的头发,几乎把她从地上提溜起来。
相嫣也顾不得什么张嫂不张嫂的事了,直接让人把春鱼绑起来关在地窖里。
地窖里又冷又闷,几乎不透气。
春鱼被反捆了手扔进去,头顶的盖子被重重盖上,地窖就黑了。卨
大白天地窖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那个老婆子一把年纪了,在咱们府上又服了毒的,即使跑了,也跑不远,不会有事的。”相嫣安慰郭铴。
“还好你主意多,让给那老婆子汤里下点乌头,一天放一点儿,这十来天的,也够她受的。”
“只要乌头放的对,老婆子就活不了。”
“张嫂做事我还是放心的。”郭铴喝了杯茶,支着脑袋在床头打瞌睡。
又是这个张嫂。
相嫣恨得牙痒:“如果张嫂出了差池呢。万一老婆子不死呢。”卨
“那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得死。免得那个.......床大梦多。”
“那赵婆子下落不明,这两日春鱼也在外头不知做些什么,怕不是......春鱼已经见到了她娘,两个人准备跑了吧?”相嫣觉得心口扑扑直跳。
怪不得一大早就听到乌鸦在屋脊上叫。
这一天天的,直不让人省心。
“她俩不会跑,她娘要死,春鱼肯定会恨咱们。”
“那怎么办?”
“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关在地窖里,别放出来了。”郭铴打了个呵欠。卨
相嫣像是做大事的,俗话说得好,女人不狠站不稳,她扶着床头的帐子小声道:“关在地窖里,总有出来的一天,保不齐她跑了呢,不如死了的干净。”
“你要杀人?那可是你的陪嫁。”郭铴有些吃惊。
自己竟没狠过一个妇道人家。
“有些人对咱们有威胁,便不该活着。”相嫣冷笑:“我倒有一个两全的法子,不但可以除去青鱼,连相遂宁都能一块除了。“
郭铴竟不相信世界上还有如此好的法子。
于是赶紧将相嫣搂进怀里亲了几口:“夫人有何妙计?”
相嫣顺势倒在郭铴怀中,小声跟他说了几句。卨
郭铴的酒都醒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夸好:“上次没把她弄死,让她在牢里多活了这么些天,我也曾去父皇那打听过,看看什么时候送她上路呢,可是大哥总在我父皇那杵着,话也不让我多讲几句,没想到如今夫人你有此种妙计,果然我没看错人。就这样办吧。”
相嫣换了双大红色织金的绣鞋,带着两个婢女去解放春鱼。
地窖里阴暗潮湿。
外头日光朗朗,婢女也得打着灯笼。
“你随我出来吧。这不是人呆的地方。”相嫣招招手。
厢房。
午后人光很毒。卨
芭蕉也卷起了叶子。
池里的水鸭都有些犯困了一般,眯着眼睛在水面上飘来飘去。
案上放了两个木盘。
一个盘子上放着绣菊花的衣裳,一个盘子放着一盘杏仁酥跟一壶茶。
“在地牢里关着,让你受委屈了。毕竟你是伺候过我的,我也不忍心看你受罪,你也饿坏了把,把杏仁酥吃了吧,厨房里新制的,茶水也是刚泡好的。”
春鱼吃了杏仁酥。又喝了茶。
“把衣裳换了吧。地牢里潮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