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答应呢?”春鱼吐出了一口鲜血。浽
“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们主仆的情分就没了。”
“姑娘想让我办什么事?”
“我会给银子打点,你戴着这支簪子去牢房里,把这簪子插入相遂宁的胸口,这簪子锋利,插入胸口,她必死,即便是不死,这簪子上,我涂了乌头,乌头之毒,也会让她死。只要她死了,我便给你解药,照样可以让你远走高飞。顺便给你五百两银子,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我考虑好了。”春鱼木然答道。
“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死有什么用,活着才好。”相嫣的笑马上浮上脸颊。
春鱼拔下发间簪子,扑上去就要插入相嫣的胸口。
“你做什么,你发晕了。”相嫣大惊失色:“快来人啊。”浽
“我自小卖进相府,做什么事,都身不由已,即使是我死,对姑娘来说,也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姑娘如何对我,我都无话可说,谁让我是奴婢呢,可是姑娘不该杀了我娘,她在乡下辛苦一辈子,唯一的指望便是跟我团聚,她没有坏心,姑娘却害死了一个没有坏心的人,为人子女,此仇不能不报。”
一是没防备,二是背靠着椅子,被春鱼一推,相嫣便跌在地上,春鱼按着她,她半分也动弹不了。
簪子上沾有乌头。
如果被刺,那就死定了。
相嫣吓得花容失色:“春鱼,你不要糊涂,簪子上是乌头,你伤了我,我必死的,这东西没有解药。”
“我就知道没有解药,临死了,姑娘还在骗我,骗我去行刺二姑娘,骗我说有解药给我,姑娘好狠的心。”春鱼流下了悔恨的眼泪,手腕握着簪子,却哆嗦得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姑娘残害自已姐妹,这样歹毒的心,当日失去孩子,岂知不是报应呢。”
“来人啊,救命。”相嫣嚷嚷起来。浽
越富贵,越怕死。
很快,几个婢女并家丁就冲了进来,见春鱼胁持着相嫣,几个人围拢过来,夺下她手中簪子,踢到一旁,然后把春鱼按在地上。
相嫣由婢女扶着起来,抖抖衣衫上的土,理了理鬓发,然后抬起红色绣鞋,直接踩在春鱼脸上:“贱婢,就凭你,也敢来害我。”
春鱼吐出一口血来。
“你跟你那个娘一样没用,既然没用,就应该死。你不是心疼你娘吗,你去地下陪她好了。我这就送你下去陪她。”相嫣捡起地上的沾了乌头的簪子,举起手要插入春鱼的脖子。
春鱼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阵轻风吹开了窗户。浽
窗下卷起的芭蕉叶子沙沙地响。
已经有些暑气了。
暑气还不小。
相嫣的小脸都是红的。
“鲁王妃这是要私自用刑吗?”蓝褪带着禁军前来,只在相嫣的手腕上拍了一下,簪子便飞进了墙里。
又是这伙禁军。
这伙人专坏人的好事。浽
相嫣红着脸:“这是王府,也是你们乱闯的地方?”
“把人带走。”蓝褪叮嘱。
两个黑衣禁军架起春鱼便走。
“站住,这里是王府,岂容你们放肆。”相嫣扑上去。
蓝褪没惯着她。直接一个闪身,相嫣躲闪不及,一下子撞在门上,脸上嗡嗡嗡的,半天回不过神。
“你们......分明不把王爷看在眼里,等王爷回来,定要告到皇上那里去。你们且等着吧。”
蓝褪直接从腰里取出个牌子在相嫣面前一亮。浽
是宫禁的腰牌。
“皇上有旨,让王爷去宫中一趟。等王爷回来了,便速速进宫吧。”蓝褪没跟相嫣再废话。
春鱼已经吐了几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