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果心去西南讨伐,我便不同意的,鲁王先不说,果心如今还在树上掏鸟窝呢,这二人……如何堪当大任。”
相嫣愁得皱眉。
“爹知道这二人不能堪当大任,可皇上为了防止梅家专权,硬是要让鲁王跟你那弟弟去西南,为父家也没有办法,为父要是有征讨边疆的本事,跟着去也行,可为父也不是那块材料啊。”鞏
倒也是。
相嫣什么好法子也没问出来。
相果心捉了五六只鸟,烤的香气扑鼻,端过来让相嫣尝。
相嫣哪里吃得下。
相果心这无忧无虑的样子,真让人发愁。
相果心端着烤肉去找相遂宁。
相遂宁在唐氏那里,天热了,给唐氏量量身子,让流云坊给她做两件夏衣。鞏
唐氏本来安静地让相遂宁量体,见到相果心去了,便像小孩子一样躲在拔步床里不肯再出来。
“娘,这是果心,你不认识他了?”
唐氏摇摇头,抱着拔步床盯着相果心看了一会儿,突然就喃喃自语:“鬼……鬼……鬼来了……鬼走了…….走了。”
陆御的药用了很多副。
针灸也进行了许多回。
唐氏虽不像以前那般疯癫,却也没有好。
大概是谁也不认识了,只是呆呆的。鞏
相遂宁跟相果心来到湖边,坐在凉亭里看月色。
夏日凉夜。
微风阵阵。
湖里的荷花也开了,鲤鱼在池里跳跃,偶尔跳到荷叶上,翻起阵阵的水花。
烤肉的香味儿很浓郁。
相遂宁胃口大开,一人吃了两只。
“二姐姐,他们怕我打败仗,愁得烤肉都吃不下了。”鞏
“你是怎么想的?”相遂宁擦擦嘴角的油。
“我?我也不知道,兵书虽看过一些,不过西南没去过,也没有什么头绪。”
二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月色,月光照在池水里,池水波光粼粼。
“二姐姐,如果吃了败仗回来怎么办?”
“没事,你还小,还有下次。”
“我吃了败仗没关系,我又没想着大富大贵,可是三姐夫不能吃败仗。”相果心有些惆怅。
“为什么这么说?”鞏
“三姐夫脾气不好,如果他吃了败仗,受皇上斥责,回王府肯定要拿三姐撒气,三姐怀了孩子,十分不易,我不想三姐受委屈。”
相遂宁伸手把相果心揽在怀中,姐弟情深,心里都是暖的。
她附耳跟相果心说了几句话,相果心听得睁大了眼睛,后又不禁哈哈笑起来:“二姐姐,我觉得你这法子可行。”
很快便是出征西南的日子。
相家人送相果心出门,相大英自然是交待:“一切小心,不要逞能。”
相遂宁从袖里掏出一张宣纸,宣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了几行小字。相果心接了宣纸,塞进他衣袖里,翻身上马,很快去跟一千精兵汇合了。
“你给果心什么东西?”相大英问。鞏
“一张纸。”
“我知道是一张纸,纸上写的什么内容?”
汤小娘有些警惕:“别是什么银票吧?账房的银票可别少了。”
眼里只有钱。
相遂宁垂目:“账房的银票,许多都是我娘当初的陪嫁吧?”
汤小娘便不好接话了。
她这个小妾几乎是光屁股嫁进相家。鞏
相大英一个穷官,一年的俸禄不不够她做衣裳的。
相家大部分的开销,都来自相老夫人跟唐氏的嫁妆,这是不假的。
“那纸上写了什么?”相大英问。
“没什么。不是银票就是了。此去西南,皇上给的有军饷,用不着我们相家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