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羡搭起长腿，往后轻靠，“良心发现了呗。”

任苒冷嗤声，谁信呢。

“我跟你说过的，我要真跟她有点什么，我不可能自己没感觉。现在好了，听了这些实话你高兴吗？”

任苒勉勉强强扯出抹笑，“高兴，你越是干净一点越好。”

“什么叫干净一点，我一直都干干净净。”

任渺才不会好心到主动把这件事捅出来，不用想都能知道是凌呈羡威逼利诱的。

两天后，凌呈羡接了任苒说要去吃晚饭，但去的地儿却是家高档会所。

她对这种地方没有一丁点好印象，凌呈羡握住她的手快步进去，司岩已经在包厢门口等她。

“四少。”

“人到齐了？”

“齐了。”

司岩推开门，任苒走进去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任渺，她情绪激动恨不能从轮椅蹦起来，“夏匀颂，我没想到你这么狠毒，我要杀了你！”

夏匀颂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正不住地摇头，“不是我，不是。”

任渺推着轮椅想要过去，凌呈羡走上前，用脚踢住了滚动的轮子，“你就算跟她打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省省力气吧。”

“姐夫，你一定要替我报仇，我的两条腿都没了，都是她害的！”

凌呈羡走到边上，拉开张椅子让任苒坐，“你们这样干吵多没劲，先来点娱乐节目吧，这儿新出了个活动，美人鱼见过吧？带你们开开眼。”

司岩这会也进了包厢，他往前走了几步，招呼一个男人过去，合力将一道巨大的屏风打开。

任苒看到一个大水缸……

不，应该说是鱼缸？反正那玩意四周都是玻璃面，就跟海洋馆内展览出来的差不多，里面有装饰的海草和贝壳，既然是来见美人鱼的，自然少不了美丽的主角。

只是那条美人鱼在看清楚了外面的几人后，居然想要爬出来。

司岩走过去，在玻璃面上重重拍打两下，“节目还没开始呢，跑什么？当心你们老板扒了你的皮！”

任苒看到女人两条腿被塞在鱼尾裙内，脸上画着夸张的浓妆，还戴了假发，她第一眼确实没认出来。不过眼见对方那么大的反应后，任苒定睛仔细，才发现那人居然是夏舒雯。

好啊，凌呈羡看来是准备在这算总账的。